遠處是南極的冰在融化,近處是杯中的冰融化的季節。僅此而已嗎?被關在屋子裏的我們,也快軟乎乎要融化了。因為新冠疫情、各種限製、銷售下降,郁悶中出現了本來沒有的熱。心裏著急上火,外面烈日暴曬。在從肚子裏冒出來的熱氣和從外面冒出來的熱氣打擊下,很難打起精神來。
正是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詩人姜申愛的《夏天的月亮》。這首詩收錄在去年冬天出版的詩集裏,但神奇的是它仿佛把我們今天的熱移走了。題目是《夏天的月亮》,背景自然是夜晚。詩人處在三伏酷暑的沸騰都市。突然映入眼簾的十五的月亮顯得格外的黃。看到這種情景,詩人想起了一幅美術作品。那就是約瑟夫•博伊斯的《卡普裏電池》(1985年)。約瑟夫•博伊斯把一只黃色的燈泡插在黃色的檸檬上。就像是從黃色檸檬吸取能量一樣。詩人將約瑟夫•博伊斯的作品想象成熔化自己的燈泡。如果和名為月球的能源連接的話,就能重新找回活力。在這樣的希望中,詩人聽到了月亮的聲音。常言道是“忍受無風的悲哀吧”。
其實,即使不能忍受也要忍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完全融化的、疲憊的我們,從哪裏獲得能量呢?漫長的夏夜,我們繼續忍受著無風的悲哀。文學評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