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管制就能消除“北京比基尼”嗎？

　 韓國人聚居的中國北京望京的韓國小商小販最近很頭疼。因為北京市政府以整治城市景觀為由，下令拆除過去默許的違章擴建設施。

　據悉，拆除部分商鋪建築時，餐廳內部分空間被拆除，或者以公園內非法擴建為由關閉。雖然不是只針對韓國人，但對於默認已久的當局無情的拆遷行動，我們不得不搖頭。2017年底，屬於低收入群體密集居住區域的北京市南部大興區的違法改建建築發生火災，造成19人死亡，盡管當時正值寒冬，但針對北京低收入群體居住建築實行統壹遷移，因此遭到了批評。

　中國的管制開始瞄準了讓人皺眉頭的膀爺（脫去上衣露出肩膀的男性）。如果是在盛夏訪問中國的外國人，就會有過對被稱為“北京比基尼”的光膀子男性們在市中心散步的樣子感到吃驚的經歷。天津、沈陽、濟南等城市紛紛宣布，將集中整治公共場所赤膊上陣的所謂“不文明行為”，同時還預告將處以50∼200元人民幣（約8500∼3.4萬韓元）的罰款。

　隨後，《人民日報》社交媒體官方賬號“俠客島”6日晚發布了壹篇題為《走好！膀爺》的文章。“俠客島”以《三國演義》《水滸傳》等為例，略帶詼諧地比喻道，在中國古典文學中，光膀子的人物都表現出了勇猛的性格。“俠客島”還聲稱：“在長期饑餓、貧困、戰亂的歷史進程中，中國的平民百姓連避暑資源都缺乏。他們為了應付炎熱的環境，只能脫掉上衣”，“如果說這些應對環境的生活方式是文明、文化，那麽就不能說赤膊的‘同誌’們‘不文明’。”與此同時，“俠客島”也承認“膀爺”消失的必要性。文章指出，“社會進步了，過去沒人在意的行為越來越難以被容忍。公共場所要講究基本禮儀”。

　從本月1日起，上海市強制實行垃圾分類，違反者將被處以50元至300元的罰款。這讓上海市民措手不及。社交媒體上出現了“豬分類回收論”，聲稱“豬能吃的是濕垃圾，豬不能吃的是幹垃圾，豬吃了會死的是有害垃圾，賣掉後能買豬的都是可回收垃圾”。

　中國中央電視臺9日在評論中表示：“為了成功進行垃圾分類，社會動員很重要，法律要有（查處的）牙齒。文明要靠查處來實現。”中國似乎也漸漸認識到，與硬實力相比，軟實力即對外吸引力不足是根深蒂固的問題。但是，僅僅依靠過度的社會控制來達到這些目的似乎並非易事。正如“俠客島”所說，“北京比基尼不會馬上消失。我們要跟隨（歷史）潮流，不宜粗暴地阻止”。


尹完準 zeitu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