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好呢？”臉譜創始人馬克•紮克伯格在結束育兒休假再次上班的第一天，通過臉譜公開了自己掛滿了灰色T裇衫和深灰色連帽衛衣的衣櫃，並提出了上面的問題。雖然紮克伯格愛穿T裇衫和連帽衛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很多人對他的衣櫃裡掛滿了好幾件同一款式的衣服這一點，都禁不住搖頭。他在臉譜和用戶的應答時間裡表示：“這是因為，除了為了（臉譜）這一社區的事情以外，我想減少需要作出決定的事情。”因此他才會穿一模一樣的衣服。
2011年去世的蘋果創始人斯蒂夫•約伯斯穿的都是三宅一生的黑色高領、李維斯的牛仔褲、新百倫的運動鞋等品牌貨。約伯斯給出的理由，是“沒有必要每天為穿什麼而操心，可以打造只屬於我自己的風格。”20世紀80年代初訪問日本索尼公司的約伯斯對索尼員工們所穿的索尼制服感觸很深，因而一度想在蘋果公司裡也引進制服。約伯斯對自己的傳記作家表示：“我準備了這輩子都夠穿的高領毛衣。”
美國總統貝拉克•奧巴馬也因類似于紮克伯格的理由，只穿綠色或灰色的套裝。他在2012年接受《名利場》雜誌的採訪時說：“正在努力減少需要作決定的事情。不想在吃什麼、穿什麼之類的問題上也要作出決定。因為要作出決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禁想像，雖然穿衣令最高領導人感到壓力，但這哪能與上班女性穿衣服的壓力相比呢？韓國首位時裝設計師盧拉路（88歲）因此從40多歲起就只穿黑色衣服。
在太多選擇面前不能作出任何決定的現代人的病理現象，叫做決定障礙。對於紮克伯格來說，與其說這是決定障礙，更應該是覺得消耗在挑選衣服等方面的時間和精力太可惜了，於是乾脆不願作出選擇。在忙碌的人生中，也許只有存在果斷地去除不必要部分的集中力，才能獲得成功。但是，挑選合乎氣氛的衣服的感覺，也是現代人的寶貴資產。
鄭成姬 評論委員 shchu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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