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發生以後，○○（兒子）掏出口香糖盒裡裝著的防腐劑，放在手掌上看了很久，問我‘吃了防腐劑，就能去天堂吧？’他知道死亡是什麼意思嗎？對於剛剛十歲的自閉症孩子來說，現實世界怎麼會讓他想了斷塵緣，在他眼中怎麼成了地獄呢？”這是首爾市瑞草區某小學的家長在博客上貼出的文章，文中要求對兒子施加暴力的行為進行處罰。文章引起了江南年輕媽媽們關注。
小學三年級學生A某和學校的兩名小朋友一起玩“逮捕遊戲”。A某患有輕度的自閉症亞斯伯格征，每次都是“犯人”，被充當“員警”的小朋友們從後面抓住雙手，被擰或被踹。A某忍受不了，就報告了大人。據A某稱，加害學生們就把A某帶到學校廁所裡，抓住並咬了他的下體。如果這些小朋友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哪怕他們只是小學三年級學生，我也只能稱他們為“小惡魔”。
這一事件後來被移交給學校暴力對策自治委員會，但學校方面表示，“雖然查清了在玩逮捕遊戲的過程中確有推受害學生的事實，但是引起淤青和下體出現傷口的原因難以確認。”學校對被指認為加害者的學生下達了禁止與A某接觸和禁止向A某報復的輕微懲戒令。A某的媽媽對此不服，發起了線上簽名運動。被指為加害者的父母則認為“這是在散佈未經確認的事實”，也在網上發佈反駁文章，事情鬧成了真假遊戲。
在2011 年大邱發生中學生自殺事件以後，政府雖然採取了強制加害學生轉學、相關情況記入學校生活記錄簿等對策，但事情並未有很大改觀。學校暴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像此次事件一樣，已經擴散到了小學。對於小學暴力，有些大人認為“這只是小朋友們之間的玩笑”，他們輕描淡寫的態度助長了暴力。在美國學校裡，哪怕是在教室裡把同學推倒，也會被當作大問題進行處罰。因為孩子們還幼小，孩子打架最終變成大人打架的事情，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但無論如何，不能藏著掖著，也不能置之不理。
鄭成姬 評論委員 shchu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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