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算计挫折了参谋，应该应对而不是期待变化

　 美国国防部推介幻灯片中提到韩国在军事领域的贡献，是在第三张。它显示了在汉弗莱斯驻韩美军基地迁移项目中韩国究竟发挥了多大作用，是时任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珍爱的资料。

　“韩国和日本正在剥食美国。”讽刺的是，特朗普总统暴发责难，也正是这一部分。惊慌失措的马蒂斯部长翻到下一张，是美国的同盟和伙伴的现状。其内容展示的是美国全球网络的威力，但特朗普总统并不关心。他只是突然抬高了嗓门喊道：“伊朗违反了核协定。”

　2017年7月20日，在华盛顿的国防部大楼举行的总统就任后的首次国防部报告会，就这样开始了扭曲。去年年底辞职的马蒂斯部长的演讲秘书贾伊·斯诺德格莱斯关于这一报告会的描写，是其著作《死守战线（Holding the Line）》320页内容中最令人震惊的场面。出于秘书陪同部长出席主要会议和活动并作详细记录的特点，本书中的描写详细而准确。

　斯诺德格莱斯描写道，突然冒出其他主题、猛不丁跳出来的特朗普总统当天“就像是在行驶的汽车中间跑动的松鼠”。在50分钟的报告会即将结束时，特朗普突然说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怪物（big monster）。日本……韩国……德国……”，不仅再次谈到了防卫费的分担问题，这一次还突然提到了美国独立纪念日的阅兵仪式。

　“看到（法国总统）马克龙握手了吗？紧紧握住不放啊。7月4日（独立纪念日）太热了。美国也能像法国“巴斯底狱日（国庆节）”那样举行坦克阅兵就好了。我们不能吗？”

　看到再次出现这种对话，马蒂斯身体离开讲台，闭上了嘴巴。一瞬间，马蒂斯被以数字打头的特朗普式计算法与散漫的讨论过程腻烦透了，几近崩溃。

　特朗普的看法最近有变化吗？包括仅仅两个月前的9月初在内，他在白宫点名提到韩国就提高防卫费分担额进行施压，一个月里就有连续四次类似的发言。“同盟国更坏”式的主张，和两年前毫无区别。一些人期待他可能出现变化，只是期待性思考中产生的错觉而已。不要忘了，特朗普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忘记，会一直推动。6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国防部，又谈起了独立纪念日阅兵式的话题。最终，2019年7月4日在华盛顿，天上飞过战略轰炸机，坦克也开了出来。

　到年底到期的韩美防卫费分担额磋商上，韩国很可能需要多交相当多的钱。也许这只是开始。类似的困难，在涉及同盟的问题上，可能来得更加猛烈。向特朗普直言相谏的“大人物们”也消失了。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放下期待性思考，更加冷静地判断情况。特朗普总统最终还是了解到韩美同盟的价值、现在会有所不同的错觉，绝对要不得。


常驻华盛顿记者 李正恩 lightee@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