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演員們常常說自己在“編造”，他們在很多情況下從自己的生活經歷中挖掘喜劇素材，但自己的經歷終究有著局限性，所以有時候會編造一些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說得就像自己的親身經歷，逗觀眾發笑。金濟東曾說，自己在當防衛兵的時候，有一次在將軍們參加的聚會上當主持人，把一位4星將軍的夫人稱作了“大嫂”，結果自己被關了13天的禁閉。但最後經過瞭解，這都是假話，是為了搞笑而編造出來的故事。
喜劇讓人發笑，是因為展現出了生活中不合理或不合邏輯的一面。這裡還含有批評的因素。如果喜劇演員或搞笑演員把自己作為笑話的素材，不管是假的還是真的，都不會有問題，但把周圍的同事也拉進來的話，即使是真的，也會產生問題。一般會認為，和自己很親近，這種程度的無禮是會得到原諒的，但最終這一想法會被證明是錯誤的。將非善意的部分當做素材，那就不一樣了。基於現實的時候，被叫做諷刺，這是表達的自由，是會受到保護的；但基於虛假的時候，就會成為損毀名譽。在英美的法律中，叫做“損毀名譽性幽默（defamatory humor）”。
軍隊是上命下從的組織，因此，按照普通社會的標準來看，有很多可笑的事情。這裡所謂的可笑，是指那些難以理解的“不合理的事情”。如果金濟東真的因為把將軍的夫人稱作“大嫂”而被關了禁閉，這正是可笑的事情。去過軍隊的男人們，都會有一兩件自己在軍隊上經歷過的可笑的故事。聽了這種故事，笑了，但卻不是事實。
圍繞是否把金濟東作為國會聽證會的證人起了紛爭，金濟東回應說：“是為了搞笑才說的故事，如果把它當成真的來要死要活，就沒有辦法了。”他還像發出威脅一樣說道：“防衛兵自下班後當主持人本身違反軍隊的法律，如果在國會聽證會上拿來說事，將會是件非常頭疼的事情。”本來為了搞笑而編造出了假故事，但搞笑的故事最後被證明是假的的時候，他本人的態度更不像個喜劇演員。喜劇演員能夠通過柔軟的幽默尖銳地揭露我們社會的矛盾，所以會受到歡迎，但如果用虛假的故事嘲弄某人，則會讓相關人士感到心痛。
評論員宋平寅 piso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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