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第21次《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簽約國全體會議（COP21）在通過關於新氣候機制協議的《巴黎協定》後落下了帷幕。這一協定的目標，是把2100年之前的地球平均溫度上升幅度控制比高於工業化之前2攝氏度“更小”的幅度內，要爭取控制在1.5攝氏度之內。目前地球的平均溫度是比產業革命之前高出1度，因此新協定意味著將今後的升溫幅度控制在0.5至1攝氏度。0.5至1攝氏度的目標是多麼偉大，以至於有評價稱這是化石燃料的終結。
對於體驗過早晚之間溫差超過10度的人類來說，1度真的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對於地球來說並非如此。如果地球平均溫度上升1度，萬年積雪將融化成水，洪水和乾旱將更加頻繁。如果上升2度，地球將幾成地獄。溫帶地區將出現沙漠化，海水將酸化，馬爾代夫這樣的小島將沉沒在水下。“1.5度目標”之所以列入協定文本，就是因為處於沒頂危機中的島嶼國家們的不懈呼籲。
新氣候機制與京都議定書最大的區別，就是發展中國家將承擔起減排溫室氣體的責任。中國與印度的態度變化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雖然其排放溫室氣體分占第一名和第三名的不利因素也發揮了作用，但是兩國都是因為氣象異變而遭受巨大損失的國家。發展中國家雖然沒有履行減排目標的約束力，但每五年提交一次的報告書也會成為相當大的壓力。
論及此次協定的有功人士，當屬美國總統奧巴馬、法國總統奧朗德和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奧巴馬總統不顧主辦方多次催促他結束發言的信號，遠遠超出給予各國領導人的3分鐘時間，用了14分鐘歷數通過新氣候機制的必要性。奧朗德總統顯現出不顧巴黎剛剛遭受恐怖襲擊，努力推動會議的堅強意志。這一協定，對於任期中政績乏善可陳的潘基文秘書長來說，是一劑治療其疲軟不振的良藥。潘基文一直在協商的幕後努力進行協調，還在掂量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的可能性。這些人，也許真的想“在馬爾代夫來一杯雞尾酒”來祝賀自己一下呢。
鄭成姬 評論委員 shchu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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