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督教和伊斯蘭文化圈中，蛇具有邪惡的形象。在伊甸園誘惑夏娃吃禁果的也是蛇。聖經裏說因為那時受到了詛咒，蛇只能爬行。在希臘神話中，美杜沙的頭發是蛇。美杜沙因為與海洋之神波塞冬私通，被雅典娜女神發現受到詛咒，成了女妖。在儒教文化圈，蛇也並不受歡迎。“龍頭蛇尾”這句話就是崇尚龍、鄙視了蛇。在我國傳統畫中也幾乎沒有畫蛇的圖畫。卻有著為了吃喜鵲，接近鳥巢的壞蟒蛇的故事。但是好像沒有人希望將此畫成畫掛在家裏。
▷蛇的印象在北方文化圈中並不好。但是在南方則不一樣。在柬埔寨的吳哥窟遺址或瑪雅遺址，能看到在巨大的石欄桿裏刻畫了蛇。東亞人對這是蛇，而不是龍感到震驚。在這裏蛇甚至被當作是神。在印度起源的佛教中，釋迦牟尼的光背起源於眼鏡蛇的頭像。釋迦牟尼坐在盤起來的眼鏡蛇上面，為了不讓釋迦牟尼淋浴，伸著頭進行守護。這樣的雕像在南方佛教有很多。
▷佛教傳到北方--中國、韓國、日本後雕像出現了變化。普薩坐著的地方不是蛇，而是蓮花，光背也不是蛇的形象，而是蓮花或唐草。在中國，沒有蛇，但是有很多龍。龍的原形是蛇。實際上有主張稱是印度文化圈眼鏡蛇的變形。北方文化圈的人不喜歡蛇，因此將蛇作為身子，用想象制造出了龍，以此代替了蛇。在熱帶南方，有很多蛇。如果不能沒有蛇，就應該與其共存。北方可能是沒有這個必要。
▷但這也不意味著在北方沒有南方的要素。蛇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個動物。十二生肖第一次出現在了中國商代末期甲骨文上。東亞人還在使用十二生肖。在聖經中，讓猶太人離開埃及的摩西的拐杖就環繞著蛇。希臘神話赫耳墨斯的拐杖上也有兩頭蛇。我國高句麗壁畫四神圖中，玄武是蛇和烏龜相纏繞的形象。蛇在北方文化圈的壓抑下也堅強地生存了下來。今年是蛇年。在全球文化時代，蛇是理解不同文化的好象征。
評論員 宋平仁 piso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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