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2時30分。夜空中的星光像山谷下三丁裏（慶南咸陽郡馬川面）村的燈光一樣玲瓏閃爍。正在攀登的是碧宵嶺，這是花開（慶南河東郡）和馬川的包袱商賣腳力來往的鹽道。這是將海邊的鹽送往屬於內陸地區的咸陽的生命之路。沿著這條山路登上智異山，共需8個小時，然後開始長達16.8公里的縱貫智異山之行。終點是老姑壇下的聖三嶺。
2個小時後抵達大幹山脊的碧宵嶺避難所(1426米)。登山者全部進入夢鄉的淩晨，月亮和星星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大風和暴風雪肆虐。黑黑的餐廳，在頭燈的照亮下，化冰取水煮了一碗拉麵。如果只記住這一瞬間的幸福，似乎無論未來生活如何，也不會有任何不滿。
飄著厚厚雲層的東邊天空開始泛紅。在黑夜被黎明驅趕下，走廊開始亮了起來。登上兄弟峰的山路。在濃濃的煙霞和寒風中，樹挂展現在眼前。樹挂是在冬季裏綻放在樹枝上的霜凍。近在咫尺我目睹了光禿禿的樹枝換上白色的霜衣的令人驚奇的景象。
即使到了冬天，溪水也不上凍，仍潺潺流淌的煙霞川山莊。生長千年，死後千年不倒的紅豆杉生長在大幹山脊上，這裏是紅豆杉林區。設置在樹前面的鐵絲網令人心痛。這都應該怪人類。
天山的雲不知不覺間失去了蹤影，天空露出了本來顔色——藍色。現在登上的是寬廣如平地的兔子峰山頂。下面露出的海拔1500米左右的智異山景色異常秀麗迷人。智異山的第二高峰般若峰和遠遠望見的細石平田和天王峰以及帝釋峰白皚皚一片。
山丘是高山的最低部分，所以賣腳力的人尋找山丘，也因此出現了一條條山道。道路召喚人，人則創造歷史。前往三道峰（海拔1550米）的路上經過了建有直升飛機停機坪的寬闊的空地。這裏是花開嶺（海拔1315米）。右邊爲蛇死穀，左邊是七佛寺溪穀。這裏是智異山最低的地方。蛇死穀中有一個稱作“醬油沼”的水潭。據傳，背著要運到河東碼頭的南海鹽包，正翻越此山的山內（全北南原市）的包袱商不小心滑倒掉進了水潭裏，從此水潭的水變成了像醬油一樣的咸水，所以後來將此地稱作“醬油沼”。這也說明了鹽道的一個方面。
登上三道峰的551個臺階。登上山頂可以看見遠方的南海。眼前有般若峰，稍遠處可以望見小說《土地》的背景河東岳陽原野、蟾津江、老姑壇山頂(海拔1507米)以及山下的老姑壇丘陵(海拔1400米)，還有就是南原的土地。 如同名字一樣，這裏是三個道（慶南、全南、全北）的交界處。岩石上的三角座標可指點方向。
三道峰的西面是老姑壇。從這裏開始出現在智異山縱貫路上走起來最舒適的山路。但是真正的老姑壇爲了生態保護已經封閉。所以此山路錯開山脊，一直延伸到假老姑壇。汽車來往的白頭大幹的山路聖三嶺路距離假老姑壇2.7公里。
雖然是比較長的旅程，但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可以說非常奇怪。也許是白頭山的精氣給了我力量。似乎這樣的解釋較令人滿意。
趙誠夏 summer@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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