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学家茶山丁若镛（1762~1836年）在政治上是彻底的失败者。他科举高中，出任官员，曾担任暗行御史，而且还一度受到正祖的宠信。但因沉迷于基督教和西学而受到攻击，因此被流放18年。还未来得及大展胸中的抱负和见识，就家破人亡。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独自舔砥伤口，但正因为有了这样艰苦的岁月，才使他成为“自有汉字以来留下最多著作的大学者”（郑寅普的话）。
▷在《从流放地寄来的信》中表现出的痛苦跨过时代的河流，让人黯然心伤。“不指出政治错误的诗不是诗”、“我们家族是废族。虽然不能当官，但可以成为圣人，也能成为作家”、“如果废族不读文章，不正其身，就成废人。”他从遥远的地方写信鞭策子女。
▷“要赢得皇上的尊敬，而不是成为受宠的人。成为让皇上高兴的人不是很重要。皇上不会尊敬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人，更不会尊敬不舍得放弃官位的人和依附权贵的人。被皇上像妃子和奴隶一样使唤的人得到的只有辛苦和痛苦。”由于长时间写作，茶山的肩膀时常作痛。他不但写信，而且还为撰写《牧民心书》等不朽之作倾注了心血。
▷他还提到了言官（谏官）的作用和应有的态度。“要指出皇上的错误，要传达百姓的痛苦。要让犯错的官员离职。言官不应分成几派，努力把对方推入火坑，做事要公正。”今年是茶山逝世170周年。但提倡改革政治机构和地方行政的茶山的改革精神至今得以沿用。
评论员 金忠植 ski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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