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天堂的人們沒有必要考慮地獄。但是我們壹家五口人生活在地獄裏,想到了天堂。”這是曹世熙寫的《搗蛋鬼射出的小球》中的文章。這部小說描寫了20世紀70年代韓國社會的階級不平等,讓人想起了19世紀法國畫家奧諾雷•多米埃所畫的《三等列車》。
畫作展示了嚴冬三等列車上的風景。在狹窄、寒冷、骯臟的車廂內部,遊客們坐在堅硬的木制長椅上。在最前排,衣衫襤褸的家人並排而坐。左邊的年輕媽媽抱著嬰兒。孩子醒了就要打開上衣餵奶了。中間的奶奶雙手緊握著籃子,沈浸在深深的思緒中。右邊的少年可能是累了,頭垂下來打瞌睡。孩子的爸爸沒有看見。
雖然多米埃因尖銳地諷刺權力者或資產階級的畫而飽受折磨,名揚四海,但他的關心始終放在社會弱勢群體身上。他透徹地描寫了工人、洗衣工、藥販等城市貧民的憂郁心理。他也是勞動者的兒子,壹生艱難地生活著,所以好像對處境相似的人產生了同情心。成為畫家後也通過漫畫或插圖維持生計。多米埃以三等列車為主題開始畫畫是在40多歲,病得很重後在經濟上、肉體上最困難的時期。以同樣的主題畫了3幅,這幅畫是最後壹幅作品,完成度也最高。但是激進是不受歡迎的,這幅畫是在多米埃去世壹年前才公開的。
如果說曹世熙將矮人象征為城市貧民,那麽多米埃則將列車描繪為階級不平等的象征。惡劣的三等車廂是比喻窮人生活的地獄般的世界。畫中的家人能夢到天堂嗎?男孩長大後能坐頭等車廂嗎?我們社會的不平等比那時好嗎?很難做出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