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徨的普通人

人只要努力就會仿徨。

——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浮士德》

今年春天第一本小說集《普通味道》出版後，心懷感激地閱讀著讀者們寫的評論。有很多評論對小說中人物面對的失敗情感產生了共鳴。盡管如此，書中出現了表面上看起來成功、但實際上有所缺失的人物。

我以為我只是在寫普通人的故事。普通人柴米油鹽的故事。但無論是蓋類似的房子、投資成功，還是拿到學位，他們都屢屢失敗。人際關系失敗，被背叛，自己沈沒。回想起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人生中失敗要比成功多。

這裏是一個巨大失敗的故事。這就是著名的《浮士德》。惡魔靡菲斯特斐勒斯為迷惑浮士德的靈魂，要求賭一把。“人只要努力就會仿徨。神解釋說，浮士德是“仿徨中尋找正確方向前進的人”。但浮士德最終接受靡菲斯特的提議，歷經失敗，最後迎來了死亡。

故事的結尾是他的死，但是我們一直讀到直到結尾的喜怒哀樂。因此，閱讀小說可能就是目睹人物的失敗和成功。何況每天都面臨死亡的我們呢？只要我們不斷活著並努力，失敗就會不斷重復。

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把小說中人物所經歷的各種失敗說成是美麗的。他們是即使經常摔倒，也要尋找走好路的平凡人。在反復摔倒的過程中，至少學會了不再用那個姿勢摔倒的方法。我願意這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