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詭辯加邏輯的美國參謀們，“特朗普同盟觀”成為現實

20日（當地時間），美國副國務卿被提名人史蒂芬·比根的人事聽證會在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舉行。從壹開始，有關特朗普總統彈劾調查的提問就如連珠炮般湧來。在國務院拒絕提供資料、與議會發生沖突、有關人員紛紛被傳喚作證的情況下，委員們對國務院“二把手”候選人的應對方向提出了嚴厲的質疑。

比根的答復令人印象深刻。在3個小時的聽證會中，聽證會壹直圍繞彈劾和主要外交安保政策展開，他老到地回應各種尖銳的提問。他明確表示，“不會逃避判斷”，對敏感內容也毫不避諱。朝野委員在委任意見中紛紛表示“同意其答辯內容”“是有洞察力的解釋”。

這樣的他在回答有關韓國的防衛費分攤額的提問時提到“免費搭車”，不免讓人感到意外。華盛頓智囊團和議會人士難道不是壹直都在說韓國不是免費搭車者嗎？更何況，比根作為國務院對朝政策特別代表無數次往返韓國，積極會見了韓國的政官界人士。他不可能不知道韓國在軍事領域的貢獻度。壹直關註聽證會的韓國外交官們不由得感嘆地說：“比根，連妳也……”。

比根次日向訪問華盛頓的韓國朝野三黨院內代表們強調了“重新設定”同盟關系的必要性。他還使用了恢復元氣、煥發青春（rejuvenate）等詞語。他壹再強調，這不是單純的金錢問題，而是美國在改變全球同盟結構過程中勢在必行。

特朗普要求增加無底洞似的5倍，真是荒唐。但是，如果這些要求被精明能幹的參謀們穿上理論的衣服，事情就變得不同了。比根這樣的高級官員也會支持。參謀們最終只能執行隊長的指示。即使他們想以反對的立場說服總統，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特朗普總統手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人們清楚地看到，只要他下令，對朝制裁就會被取消，國防部發言人公開表示“正在按預定計劃進行”的韓美聯合空中演習也將在半個月後被中斷。

就在今年年初，美國國防部負責人還擺手稱，“我們是多麽緊密的同盟，何談韓美之間的裂痕呢？”不再和記者談論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會悄悄地說，“不要擔心，特朗普總統的想法與美國的政策並不完全壹致”。也許是因為他也經歷了多次實務意見或政策方向瞬間被推翻的事情。

“特朗普式同盟觀”不是用價值而是用金錢來衡量同盟，現在它已經超越了推特和遊說現場的修辭，變成了實際的政策。正如從駐敘利亞美軍撤軍中看到的壹樣，不知道從執政初期起就在考慮裁減駐韓美軍的特朗普總統會怎樣出手。不僅是外交安保領域，在經濟、情報共享等其他領域，也有可能出現從未有過的沖突。目前在華盛頓，同盟間共同的價值和神的說法，聽起來太天真了。


常駐華盛頓記者 李貞恩 lightee@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