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飛行

身為文學家和戰鬥機飛行員的聖-埃克蘇佩裏自願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他因多次飛行事故致殘，年齡也已超過40歲，被判定為不合格作為飛行員。靈魂自由的他，做出了很多不符合軍隊生活的行為。

但是壹旦被趕出軍隊，他就會動員人脈重新回到軍隊。任務主要是偵察飛行。他駕駛的輕型機是美國雙引擎高速戰鬥機改造而成的偵察機。雖然速度很快，但沒有武裝，也沒有其他戰鬥機的掩護。以二戰初期的經驗為基礎編寫的手記《戰鬥飛行員》如實描寫了孤獨的偵察飛行的危險。這本書詳細描寫了走向無防備狀態的偵察飛行是多麽盲目和可怕的任務。

1944年，曾活躍在駐科西嘉偵察飛行隊的聖-埃克蘇佩裏在7次偵察飛行後，向上級表示執意要繼續飛行。1944年7月31日，他開始了第八次飛行。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如此地把他逼上天空。臨死前，他已是享有足夠聲譽的名人。在敵國德軍飛行員中，也有很多人讀過他的書，從而立誌成為飛行員。壹名自稱擊落聖-埃克蘇佩裏的德軍飛行員說：“如果我知道擊落的是聖-埃克蘇佩裏，我絕對不會開槍射擊。”

如果沒有第八次飛行，聖-埃克蘇佩裏的人氣會更高。壹些人指責他為“親德國派”，但他對祖國法國的愛國心足以在軍隊中得到證明。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良心和義務感。聖-埃克蘇佩裏是不是因為他獲得的名聲和人氣，反而被更重的義務感和使命感所壓抑？

世界上有兩種人。壹種是地位和名聲越高、就越有責任感的人。相反，還有壹種是，手握權力和人氣就放下責任感的人。原來，在人類界，不像聖-埃克蘇佩裏的人，比像他的人更多。特別是韓國社會中“不像他的人”要說多也太多了。 


李恩澤 nab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