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共產主義革命的領導人、古巴前國務委員會主席菲德爾·卡斯特羅25日去世，享年90歲。他在1959年推翻了巴蒂斯塔親美獨裁政權，直到2008年徹底退出正式職務，佔據權力的寶座長達49年。他曾與戰友切·格瓦拉一起領導中南美左翼革命和“反美運動”，隨著他的去世，冷戰時代社會主義國家的主將們現在已全部離去。
在2008年2月把政府首腦、國務委員會主席職務交給弟弟勞爾·卡斯特羅之前，卡斯特羅獨自掌握著黨、軍、立法機構和政府的所有最高職務。雖然他在無償教育和免費醫療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就，但包括將巴蒂斯塔政府的500名公職人員全部處決在內，也犯下了嚴重的人權壓迫。以至於美國下屆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刻薄地評價道：“菲德爾·卡斯特羅的遺產，是槍斃、盜竊和無法想像的痛苦、貧窮和對基本人權的無視。”雖然卡斯特羅生前曾主張“歷史將宣判我無罪，”但後世如何評價他尚是未知數。
卡斯特羅1986年曾訪問平壤，金日成贈予他10萬支步槍和彈藥，雙方關係很近。金正恩也立即發去了唁電。但是，卡斯特羅並沒有象金日成那樣三代世襲，也沒有搞個人崇拜。上個世紀90年代，他還實行有限的開放政策，擴大外國人直接投資、國營企業分權和恢復自營業。作為最高領導人，他與精英和國民們分擔了美國封鎖造成的經濟危機。這與北韓在“苦難的行軍”時期只有特權階層存活、老百姓們卻被餓死形成了對比。
美國與古巴在2014年12月清算了長久以來的敵對關係，宣佈邦交正常化。美國總統奧巴馬今年3月訪問古巴，美古領導人舉行了88年來首次會談。有展望認為，隨著卡斯特羅的去世，古巴以經濟領域為中心的改革開放將更加有力。建交工作也將加快。大部分社會主義國家都在與市場經濟接軌並朝著開放體制發展，面對晚年認識到現實的卡斯特羅的去世，金正恩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北韓究竟要一直固守倒退的體制到什麼時候。
韓起興 評論委員 eligius@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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