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紅色T裇衫和藍色七分褲的小孩子摔倒在海邊。有三四歲嗎？是等著去挖海蠣子的媽媽回來，卻在大海的搖藍曲中睡著了嗎？但是，吐著白色泡沫的波濤打濕了他的頭髮，也打濕了他的臉龐，他根本站不起來了。
就像韓國童謠“背簍裏的孩子”裏的主人公一般孩子的照片，令歐洲大陸陷入了衝擊。那是一張2日在土耳其度假勝地博德魯姆的海邊發現的敘利亞難民小孩的屍體照片。土耳其救援人員拍攝的這張照片乘著社交媒體之便，與“漂流的人道主義”主題標籤一道，迅速地傳播開來。
人權監督中心副秘書長納迪姆·胡利在推特上發表的文字說：“無法淡忘被波濤卷走的這一敘利亞兒童的形象，”“這是對集體性難民救助努力的最大失敗。”一名土耳其人留言道：“我看到了（照片裏的）人體，但沒有看到人性。”“世界都應為此感到丟臉。”
據英國報紙《衛報》報導，這名小孩是來自敘利亞北部科巴尼地區的阿伊蘭·庫爾迪。科巴尼是“伊斯蘭國”（IS）和敘利亞叛軍展開激烈的攻防戰的著名戰場。不勝戰爭之苦而於今年初背井離鄉的庫爾迪一家，不久前在土耳其乘坐小船，朝著希臘科斯島進發，不料在博德魯姆附近的海邊遭遇了翻船事故。包括庫爾迪一家在內，23人分乘的兩艘小船全部傾覆，包括5名小孩在內，共有12人喪生。庫爾迪的哥哥加裏蔔也丟了性命。
令人痛心的庫爾迪的屍體照片開始喚醒把“難民問題”當作頭疼事的歐洲人的良心。英國的《獨立報》痛心地控訴道：“如果隨波濤而來的敘利亞兒童的照片還不能改變歐洲對難民的態度，那麼到底什麼才能改變它呢？”
《赫芬頓郵報》的報導以“戴維，幹點什麼吧！”為題，矛頭直指英國首相戴維·卡梅倫。西班牙報紙《世界報》在主頁上以“歐洲的溺亡”為題進行了報導，並在題目旁配發了庫爾迪的照片。義大利報紙《共和國報》也報導說，這是一張“全世界沉默的照片。”
據國際移民組織（IOM）統計，截至今年8月，穿過地中海流入歐洲的難民已超過35萬，在渡海途中喪生的難民多達2643人。
權載鉉記者 confett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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