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6年前在劇場看過斯坦利•庫布裡克的電影《全金屬外殼》。電影前半部的背景是20世紀60年代越南戰爭中的美軍海軍陸戰隊新兵訓練營。反應能力遲鈍的新兵是哈特曼教官的“出氣筒”。別說射擊連槍支都不能分解的新兵深受哈塔曼中士的恥辱。因為這一新兵，隊員們經常集體受罰，生氣的隊員們有一天集體毆打睡著的新兵。最後，精神恍惚的新兵在離開訓練營的前一天晚上用槍射死中士後自殺。
▷我看完電影后的感想是“那算什麼…。”電影中新兵所承受的精神肉體上的痛苦對當時在陸軍（準確地說是韓式隆美國陸軍部隊）服兵役的我而言算不了什麼。上中學時已經經歷過暴力事件。而且上高中時還親眼目睹老師用暴力驅趕學生。在論山新兵訓練營雖然沒有被打過，但聽過不比電影弱的辱駡。不过突然间感到毛骨悚然。因为發現自己对暴力習以為常，也感覺不到暴力的嚴重性。
▷學校如今和過去截然不同。教授嚴禁毆打學生，而且也不能體罰。軍隊中的毆打與暴力行為也明顯減少。為避免新兵被毆打的情況，連長還會給新兵電話號碼，以便舉報施暴的人。儘管如此，在我們社會的各個角落卻遺留暴力遲鈍症。為了歡迎新生而強迫喝酒、毆打的大學故事每年都會登場。没听说前辈学生会为乐新生欢迎回暴力而做努力。
▷上周在慶北有一個帥氣的初中生自尋短見。他在遺書中寫道：“（他們）總是對我威逼利誘…讓我加入暴力社團”，應該有不少成人對這一事件沒有產生共鳴。就算學校努力連根拔裡孤立及暴力群體，如果社會對暴力遲鈍就很難解決。已經潛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對暴力的耐性真令人恐懼。
閔東龍週末SectionO₂組記者：mindy@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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