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雙龍汽車公司與工會的對峙狀態達到極致,當時的雙龍汽車平澤工廠就如同戰場。輪胎起火、螺栓和螺絲帽四處亂飛。工會罷工雖然戲劇般地結束了,但是公司與工會都受到了深重的傷害。
6日,雙龍汽車將迎來停止罷工1年紀念日。現在,雙龍汽車公司與工會正為克服罷工造成的傷害而共同努力。因為公司與工會共同的努力,雙龍汽車銷量已增長近3倍,新車上市及公司轉讓事宜正在進行當中。但是,工會的傷口還未癒合。這一年來,被迫無薪休假的員工只能漂泊在勞動工地,靠當臨時工掙來的每月幾十萬韓元的收入養活家庭。
○公司工會文化發生巨大變化
當記者于4日找到雙龍汽車京畿平澤工廠時,多數人都已放暑假,部分人員在等待5、6日特別出勤的消息。8月第一周,國內5家汽車公司與相關供應商企業都會放暑假。特別出勤的公司只有雙龍汽車,該公司休假期間也進行生產,是為了多製造一台現在暢銷的雷斯特、享禦等多功能箱式跑車(SUV)。
之所以能在一年一次的暑假期間安排特別出勤,是因為得到了工會的同意。雙龍汽車公司與工會都表示“罷工結束後,發生最大變化的是公司與工會的關係”。去年9月,工會退出全國民主工會總聯盟(民主總工會),今年5月又在國內主要企業中首次同意了“休假制度(帶薪休假)”。員工都表示“工會發生的變化,有時甚至會讓工會成員感到不可理解。”
公司與工會齊心協力,促進了汽車的銷售。7月,雙龍汽車銷量達到7369台。去年8月,雙龍汽車銷量僅為2012台,如果減去出口銷量,國內銷量僅為940台。今年7月,國內銷量增長為2738台,出口則從去年的1072台增加到了4631台,增長幅度分別為191%, 332%。公司表示,如果根據目前的銷量增長趨勢及9月新推出“C200”情況進行推測,今年可以順利完成8萬5000台 的年銷售目標。
因為公司進入正常軌道,雙龍汽車員工的暑假也與去年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目前正在智異山與念小學的子女度過暑假的塗裝1組技監徐炳和表示:“去年剛回到公司時,公司一片混亂,真沒想到今年能過上暑假。一想起與去年截然不同的現狀,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感到羞愧。”
○無薪休假人員在痛苦中度過一年
但是,被安排為無薪休假的韓某(37歲)是因沒有活兒做,不得不休假。韓某最近正在搬家公司上班,因為天氣炎熱,也沒有人搬家,他最近只能乾等顧客來電話用人。韓某表示:“就算我想到別的公司工作,因為曾經在雙龍汽車工作過的經歷,也不好找工作。”韩某每月工资仅为70~80万韩元。
這1年來,尹大山(50歲)也漂泊在勞動工地。尹某表示,去年9月,在美軍部隊挖地基時做了信號員工作,每天的報酬是6萬韓元。後來,尹某到忠南唐津,做了一些電排管理工作。半個月前,他又回到平澤,最近正在做道路維修工作。尹某表示“因為只做過與汽車有關的活兒,幹活時經常做錯。每次被訓斥活兒幹得不利索時,都會感到很委屈。”
462名無薪休假員工還無法確定能不能重返公司。停止罷工以後,工會曾經表示會在1年後根據產量,讓員工進行迴圈作業(晝夜交替),但是目前還沒有決定是否要讓這些員工重新上崗。
韓某表示:“最讓人鬱悶的是,還無法確認何時才能讓我們重新上崗。先告訴我們能不能上崗也可以。”尹某也表示:“也可以接受迴圈休假。”無薪休假人員正考慮是否要在達成協商1周年的6日到工廠進行上崗示威。
已經上崗的員工想起無薪休假的同事時,也會感到心裡難過。組立2組組長李尚慶表示“平澤這個地方很小,經常能碰見同事,孩子們和家裡人都非常熟悉,每次聽到其他員工的消息,都會感到愧疚。只有我們努力工作,公司情況才會好轉,這樣其他員工也能儘快上崗,所以我們都在努力工作。”
金賢智 樸勝憲 nuk@donga.com hparks@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