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著名的作曲家尹伊桑出生于韓國慶尚南道統營。統營的海上漁歌孕育出了他的音樂才能。發生“東伯林間諜事件”時，尹伊桑被中央情報局官員強制遣送回國，在祖國服刑後又回到德國，在一直爲北韓付出努力的過程中，未能再次回到統營而去逝。儘管南方音樂界人士前後幾次曾試圖使尹伊桑回國，但均以失敗告終。每當傳聞尹伊桑要回國時，去採訪尹伊桑家人的記者裏有一位元名叫鄭鍾植（前聯合通訊社社長）也在其中。
△第一次去尹伊桑家的時候，鄭鍾植拿了一袋在統營前海捕撈的鳳尾魚。鄭鍾植的姐姐是尹伊桑當年在統營女子高中任音樂教師時的學生。據說，當鄭鍾植說“這是在故鄉的大海捕撈的鳳尾魚”時，尹伊桑感動地都說不出話來。俗話說，故鄉的烏鴉也親切。對於長久以來未能回到故鄉的尹伊桑來說，故鄉的鳳尾魚自然會令他激動萬分。1994年，在尹伊桑只差一步就能回國的時候，由於政府當局要求他寫下“反省書”之類的東西，使他最終未能回國，並於第二年去逝。
△統營堪稱韓國的悉尼，是風景秀麗的地方。形成多島海的海水清得甚至可以看見海水中的魚。而南側的統營有許多悲喜故事。1973年被北韓扣留的漁民金炳陶在時隔30年後終於回到故鄉的故事感動了很多人。大海依然是過去的大海，但岸邊的村莊和家人卻都已經不在。和他分別時出生僅100天的女兒如今已成爲母親，她抱著久別重逢的父親，流下了喜悅的淚水。在圍著他的親人中，惟獨不見妻子的身影。對於他的妻子來說杳無音訊的30年是無法忍受的折磨，她選擇了改嫁，且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病逝。
△在南北雙方，尚有數百名因國土分裂而無法回到故鄉的離鄉民。南北分裂已50多年，而未能回鄉就含怨死去的人們正在日益增多。英國作家托馬斯·哈迪曾寫過一部叫《回鄉》的小說，在小說、詩、電影、歌詞中，很少有其他東西能像“回鄉”一樣成爲永恒的主題。而我們的每一個離散家屬都有一個足以成爲小說和電影題材的感人故事。如今，北韓開始同意進行南北離散家屬會面活動，但既然是會面，就注定要再次分離，只能加深彼此之間的痛苦與思念。在此我們希望，南北能夠自由通話、自由往來的回鄉之路能夠早日得到開通。
評論員 黃鎬澤 hthwa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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