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是“準備好的總統”嗎﹖

1997年進行總統選舉時﹐金大中(DJ)候選人提出了“準備好的總統”的口號。當時我們正因經濟危機而不知所措﹐所以﹐這一口號吸引了國民的關注。

然而﹐金總統上臺已有三年﹐目前情況怎麼樣﹖越來越多的國民早已放棄對改革的期待﹐相反﹐ 擔心錯誤改革造成的混亂局面。常言說﹐改革比革命難。因為難﹐ 所以需要訂定正確的原則和方向﹐ 需要進行周密的準備。要促進改革﹐領袖先要具備道德品性。但是﹐DJ政府的改革一件也沒有順利進行過。原因何在﹖

首先是準備不足。改革不是免費的午餐。需要周密的政策。也需要資金。要正確計算有多少資金投入到什麼項目﹐並得事先安排好資金籌集方法。不應該事後說﹐“沒想到花費會這麼大”。

同時﹐還需要時間。革命可以在一瞬間進行﹐改革則不同。需要有關利害雙方通過對話﹐達成共識﹐找出解決方案。這樣才能減小改革的副作用﹐擴大其效果。即使是個有 強大的改革傾向和促進能力﹐也不能他一個人進行改革。即使進行也無法成功。教育改革和醫療改革已經告訴我們﹐只提出目標和必要性﹐然後想一蹴而就﹐這種想法容易導致錯誤。

改革需要堅定不移的原則。但政府勉強支撐財閥改革的核心現代建設﹐可以看出現政府無原則可言。

改革需要力量。就是道德性。首先﹐改革主體要有道德性。金泳三總統也在“文人改革”初期﹐受到過國民的歡迎。然而﹐後來隨著其兒子金賢哲腐敗案件暴露﹐政府立即失去了道德性 ﹐最後改革只能化為泡影。

國民政府又是如何﹖去年底金總統在會見民主黨最高委員的懇談會上就談到金賢哲。被認為心直口快的鄭東泳議員說﹕“目前﹐國民就把我黨的權魯甲最高議員﹐看作像YS政府的金賢哲一樣。”“像金賢哲一樣…”到底指的是什麼﹖像在YS政府時期﹐金賢哲及其親信貪贓枉法一樣﹐權最高議員及其親信正在重蹈其覆轍﹐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有了鄭議員的警告之後﹐權議員退出政壇。然而﹐過了整整3個月﹐他重新回到政治一線。為祝賀他開設新辦公室﹐賀禮者來得門庭若市。在差不多的時間﹐也有政府改閣和執政黨改組﹐有不少權氏親信佔了要職。受貪污嫌疑而辭職的前任文化觀光部部長任職青瓦臺要職﹐因強行推動不全的教育改革而受到教師們譴責的前任教育部部長任職黨政策委委員長。對此﹐一位在野黨議員在國會對政府進行詢問時批評說﹐這是“東橋洞獨裁時代”。無論如何﹐DJ政府在往後執政期間﹐主導改革的便是DJ親信--東橋洞派人。他們促進何等程度的改革﹐有待觀察。

更重要的是改革方向。尚未改革的問題堆積如山﹐卻由於政權重組而迷失方向﹐令人深感懮慮。最近陸續提出的改革主張﹐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令人奇怪的是金總統和民主黨代表卻無意促進改革﹐並指示克制改革。儘管如此﹐青瓦臺和民主黨一再主張改革。他們不遵從黨總裁和代表的指示﹐還是按照改革劇本扮演角色﹖

看來﹐他們為政權重組帶動改革﹐意在搖擺現有政界﹐逼迫反對言論。政府口稱言論改革﹐卻以反對報導太多為理由﹐禁止該報社記者進入。正因如此﹐我們不能不懷疑改革方向是否正確。

魚慶澤 euhkt@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