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玄覺法師

在美國﹐玄覺法師總是穿舊的牛仔褲和T恤上學.23日他穿滿是補丁的袈裟﹐出現在事先約好的地方——漢城仁寺洞的一個茶館裡.並不是沒有熱心的尼姑準備袈裟﹐只是他說舊的穿舒服.

問﹕聽說馬上要進洞了.

記者剛問了第一個問題﹐手機就響了.忘了事先關掉手機.

答﹕‘與手機經常用的話要充電一樣,因到處傳經﹑說話太多﹑力氣消耗掉了.29日在華溪寺進行送別會之後到山中的閹裡﹐獨自一個人進行一百天的默言精進（佛教用語）﹐為自己充電.’

問﹕由於傳經﹐很忙吧…

答﹕‘這一周每天都要傳經.23日在漢城中浪區政府﹐24日在忠南大學﹑25日在陪裁大學﹑26日在大田大學﹑27日在慶北大學﹑28日在曹溪寺…’

過了夏天以後﹐他來到了美國﹐穿梭于紐約﹑華盛頓﹑洛杉磯﹐以新一代在美僑胞為對象傳經.最近也是一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進行急行軍.他說﹕‘我沒有什麼特別的.當時韓國人喜歡美國的東西﹐而忘記自己擁有的是多麼重要.在美國﹐好萊塢明星理查德‧麥格﹑湯姆‧克魯斯等都很關心佛教.如果韓國人強調不要忘記韓國的東西別的韓國人就不聽﹐西方人說韓國的東西好﹐其想法就變了.

問﹕ 法師崇山不是讓你減少活動嗎

答﹕去年在‘慢行——從哈佛到華溪寺’出版後﹐大法師出於關心﹐曾叫我到漢城市去.在韓國生活很辛苦.如果有權力的法師說‘來做這個’﹐那就只能照辦﹐說‘來幫一下忙’﹐也沒法拒絕.可我沒法逃走.我太喜歡韓國了﹐韓國人想要做的﹐我都願意幫助.

從重感情而不拒絕上司這一點來看﹐與韓國人沒什麼區別.他自己認為他在前世是韓國人.

問﹕當基督教談起創造論和佛教徒講起前世的時候﹐ 很是對現代人卻說出那種話而感到迷惑..

答﹕前世不是佛教要教導的﹐在佛出現之前已經存在.用英語是‘Cause & Effect（因果）’.把茶館的燈都熄滅,然後在那邊扔棒球的同時把燈打開.這時可以看到空中的球.在這一瞬間你會自然地知道那個球從何處來向何處去﹐前世﹑今世﹑來世也是如此.

這時他模仿投球﹐走到那邊又模仿接球.看其動作之大方﹐就知道是美國人.

記者在一周前去金剛山採訪時遇到了崇山法師.崇山法師帶領大峰﹑無心﹑無量等外國法師們來到金剛山觀光.令人費解的是﹐全世界崇山法師正式承認的弟子一共為7人﹐並全都是外國人.

問﹕崇山法師為什麼不向韓國法師傳教﹖

答﹕大法師在平壤的時候有個大果園﹐因而明白﹐老樹不能結好吃的果.因韓國的佛教傳統很久遠﹐韓國和尚們又懂得太多﹐反而不如‘不知之心（Only Don’t Know Mind）'﹐好像不能接不容易領悟單純而透徹的經驗.

問﹕崇山法師的法經‘善的指南針’韓文版何時出版﹖

答﹕一個月後出版.原來97年在美國以‘The Compass of Zen’的題目出版過.當時很受歡迎.因為根據崇山法師‘韓國式英語’傳教的內容而編寫的﹐為把‘韓國式英語’翻譯成韓文﹐費了好大勁.

玄覺法師和記者一樣也是64年生,才30多歲.以下是關於慾望問題的問答..

問﹕對金錢和性的慾望應該如何對待﹖

答﹕這個年齡當然是有的.（真叫人哭笑不得）.

錢本身﹐性本身無所謂好﹐也無所謂壞.錢﹑性本來就是存在的﹐問題是我們人類有多依賴錢﹑性﹐或者是錢﹑性對你有多大的控制力.

問﹕法師﹗您見到不錯的女人的話﹐也有很強的慾望嗎﹖

答﹕我也是人.

問﹕崇山法師常說﹕‘喝的時候﹐只有喝﹐吃的時候﹐只有吃’.在與女人見面的時候也﹕‘如此而已’的話﹐那會怎麼樣﹖

答﹕（笑）我也是人﹐除了這句話以外﹐我沒有別的解釋.請喝茶吧.

以前有一位禪師叫趙州.有人找他來問‘道是什麼﹖’禪師的回答是‘過來喝一杯茶吧’﹗

宋平仁 piso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