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与英国达成首次关税谈判协议,在被问及下一步在哪里时,美国商务部长霍华德•勒特尼克指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韩国、日本身上。”这暗示,与美国的贸易顺差国英国不同,与亚洲代表性制造强国、贸易逆差国韩日两国有很多需要解决的课题。
同一天,在韩国,大韩商工会议所会长崔泰源在共同民主党大选候选人李在明面前再次亮出了“韩日经济联合”这张牌。半个月前的上个月22日,崔泰源在国会首次提议韩日经济联合后,议员们之间出现了“会长真勇敢”的说法。这是带着无论何时只要触碰一点就会有危险的两国间民族感情而做出的反应。
崔泰源提议韩日经济联合,并表示:“现在,我们也应该站在对外‘规则制定者(rule setter)’的位置。”虽然没有提到特朗普,但可以理解为,如果韩日两国不想在美国日益强大的压力下继续被牵着鼻子走,就必须齐心协力寻找突破口。
让我们回顾一下韩日经济联合构想为什么从经济界开始出现。两国政治、社会历史不同,两国企业家之间有着截然不同的经济、产业历史。经济界人士以此为基础,切身感受到了韩日联合的优点。
首先,两国的合作可以成为强国面前的挡箭牌。美国进行半导体本国化的2021年,NAND闪存排名第三的美国西部数码公司收购排名第二的日本Kioxia(铠侠株式会社•原东芝存储器株式会社),试图重组市场。日本要守住本国存储器的最后堡垒铠侠,而分列第1、4位的三星和SK也要阻止美国的空袭。当时,韩国企业家们私下与铠侠及日本政府紧密合作,最终导致收购战失败。
在电子和半导体、汽车和电池等韩日两国拥有核心供应网的事业上,也有可能结成同盟。21世纪初,三星和索尼的液晶显示器(LCD)合作,在10多年的时间里将全球显示器市场引向了韩日两国的版图。三星制造LCD面板,索尼以此为基础制造电视,在没有过度的初期投资费用的情况下,共同突破了全球市场。
当然,企业家们希望的并不是只有玫瑰色的剧本。欧盟和美国-墨西哥-加拿大协定(USMCA)显然带动了东欧和中南美国家的经济发展。但同时也引发了劳动市场不均衡和单向的智囊流失问题。韩日联合也明显存在产业保护风险和工资差距导致的劳动力流失等忧虑。
如果从经济界开始,打开长久以来像水和油一样的韩日关系的话,这无疑会成为新的出路。但是跨国经济联盟能否成功,最终取决于以经济开始的联合为了解决之后的问题,在政治、社会领域能多大程度地进行化学结合。如果财界表示“这样下去很难生存下去”,并提出勇敢的提案,那么解决这一问题的国民和政治课题就留下来了。现在应通过韩日经济合作,逐一解开两国关系错综复杂的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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