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黄土路/陪伴的只有令人窒息的酷暑/遇到的陌生的朋友/都是一样的麻风病人……/在柳树下脱掉厚袜子,发现脚趾又少了一个/直到剩下的两个脚趾也被切除为止/走也走不到头的全罗道千里路”
这是“麻风病诗人”韩何云(1919∼1975年)描写从故乡咸镜南道咸兴到全罗南道小鹿岛旅程的诗。他留下的《大麦箫》、《全罗道——前往小鹿岛的路》、《阔嘴鹬》等诗被编入教科书,受到了人们的喜爱。
▷在韩何云的诗集中有一手叫做《五马岛》的诗。“麻风病人们/向大海扔石头……/330万坪陆地中的5万顷肥沃土地/……生存在世上最后一次/洗刷被歧视的名字/成为真正的人/啊,光荣的土地/阳光灿烂的五马岛土地/在黑暗中闪耀的阳光”。这似乎是韩何云受小鹿岛医院的委托,为纪念五马岛(全南高兴郡)造田事业而作的诗。虽然无法知道何时写的诗,但五马岛并不是诗句所描写的“光荣的土地”,也没有成为“在黑暗中闪耀的阳光”。
▷1962年,小鹿岛2000多名麻风病患者为建立村庄,共同进行了造田事业。但共和党政权为在选举中获得支持,驱逐了麻风病人,并把事业权交给了全罗南道。在把麻风病人不当人看的时代发生的悲剧就是五马岛事件。光复后,麻风病人在小鹿岛举行了暴动,当时,治安维持队屠杀了84人。1957年,在三千浦前海建立村庄的麻风病人们遭到居民的袭击,导致23人丧生。
▷大韩律师协会计划向国会要求查明五马岛事件真相并给予补偿。即使过了40年,像五马岛一样的错误事件也应纠正,为含冤而死的人伸冤。但如同坐上永不停止的旋转木马一样,令人感到头晕目眩。在经历亡国、殖民地、分裂、战争、军事独裁等现代史的过程中,究竟哪个岛屿和山涧没有掩埋含冤而死的人。
评论员 黄镐泽 hthwang@da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