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8日，连接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半岛的唯一大桥克里米亚大桥发生疑似乌克兰攻击的爆炸，导致大桥部分倒塌。据外电分析，克里大米大桥不仅是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南部战线的核心补给线，而且象征着俄罗斯2014年强制吞并乌克兰领土克里米亚半岛，它的倒塌令俄罗斯总统普京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据俄罗斯当局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媒体报道，当天上午6时左右，从俄罗斯本土通过克里米亚大桥驶向克里米亚半岛的卡车发生爆炸。因该事故，克里米亚大桥通往克里米亚半岛的车用桥梁上板数十米区间坍塌，道路被中断。汽车桥梁旁的铁路桥梁也着火，装载石油从俄罗斯开往克里米亚半岛的7辆货列的油罐车发生爆炸。据悉，死亡人数为3人，是卡车司机和爆炸当时经过卡车旁的车辆乘客。据美国《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报道，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克兰高层官员表示：“乌克兰情报机关SBU策划了此次爆炸。”乌克兰政府对此没有发表正式立场。俄罗斯当局说乌克兰的卡车炸弹爆炸了。
克里米亚大桥自2月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一直起到了向乌克兰南部战线上的俄罗斯军队供应兵器、弹药等军需品和燃料的最重要通道作用。普京在强制吞并克里米亚半岛后的2018年大桥开通活动中，曾亲自驾驶卡车通过大桥。由此可见，它是俄罗斯强制吞并克里米亚半岛的象征。《华盛顿邮报》报道说：“火球滚到了普京的王冠宝石上，”“这对普京来说是战略性、象征性的灾难。”
主要外媒和专家们预测，当地时间8日发生的克里米亚大桥爆炸事件将使入侵乌克兰的俄罗斯军队和普京总统面临更大的困境。因为最近乌克兰军队在南部和东部战线陆续夺回俄罗斯军队占领地等，战场趋势正在发生变化。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军需物资核心补给线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战况变得更为不利。有分析认为，在70岁生日后的第二天，普京就因象征2014年强制吞并克里米亚半岛的克里米亚大桥坍塌而蒙羞，有可能动用核武器进行报复。
○ “俄军战争能力受到打击是不可避免的”
克里米亚大桥爆炸后公开的监控录相视频中，充分展现了爆炸的威力。上午6点左右，通过克里米亚大桥从俄罗斯驶向克里米亚半岛的一辆货车突然发出闪光和火红的火焰。火焰不仅覆盖了通往克里米亚半岛的四车道汽车用顶板，还完全覆盖了对面的车用顶板和边上的铁路用顶板。爆炸发生地点前后数十米的桥梁上板坍塌，铁路和经过该桥的15节车厢的货物列车也着了火。网上不断上传拍摄冒着黑烟燃烧的克里米亚大桥的视频。
俄罗斯当局在结束灭火后表示，克里米亚大桥铁路将从当天下午8时开始恢复通行，车辆通行也采取了利用没有倒塌的对面桥梁进行通行的措施。据俄罗斯当局统计，包括卡车司机在内，包括爆炸时卡车旁边车辆上1名男子在内，共有3人死亡。俄方没有特别提及卡车司机的身份或状态。卡车上的爆炸物种类和卡车司机是否知道爆炸物也尚未公开。
西方外电认为，此次爆炸使俄罗斯军队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克里米亚大桥是连接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半岛的唯一陆路。据《纽约时报》报道，俄罗斯军队入侵乌克兰后，利用克里米亚大桥铁路向在赫尔松州和扎波罗热州战斗的部队运送兵器、弹药和燃料等。据外电分析，从俄罗斯的立场上看，虽然也有利用经过乌克兰东南部梅利托波尔的铁路或利用船只或航班补给军事物资的第二方案，但从安全性和运输容量等方面考虑，利用克里米亚大桥铁路是最有利的。因此，自2月战争爆发以来，乌克兰军队一直威胁要摧毁克里米亚大桥。《纽约时报》报道说：“如果克里米亚大桥的通行受到影响，俄军在乌克兰南部地区的能力必然会受到很大影响。”
○ 担心普京动用核武器作为报复手段
乌克兰当局似乎承认此次爆炸是由乌克兰情报机关SBU制造的。SBU在爆炸发生后在推特上引用乌克兰著名诗人的诗句写道：“凌晨时分，桥梁正在美丽地燃烧”，“克里米亚半岛的夜莺将迎接SBU”。乌克兰总统助理米哈伊洛·波多利亚克当天在推特上写道“克里米亚、桥梁、开始”，“必须摧毁一切非法的东西”。乌克兰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奥列克西·达尼洛夫在推特上上传了燃烧的克里米亚大桥照片和好莱坞女演员玛丽莲·梦露演唱“总统生日快乐”的画面合成视频，嘲弄了前一天迎来70岁生日的普京。
俄罗斯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俄罗斯国防部表示此次爆炸不会对俄军补给产生任何影响，但同时对克里米亚半岛居民采取了每人只能购买3公斤食品等限制措施。
更何况，站在普京的立场来看，在70岁生日的第二天，像自己的象征物一样的克里米亚大桥遭到攻击，更加有伤自尊。英国《卫报》分析称，“克里米亚大桥比美国自由女神像（93米）还要高，被俄罗斯媒体称为‘世纪建筑’，”“这是普京总统主导的基础设施项目王冠上的宝石。”《华盛顿邮报》指出，克里米亚大桥超越了吞并克里米亚半岛，包含着恢复“失去的俄罗斯”的野心。普京在2018年5月大桥开通后，还亲自驾驶翻斗车过桥。
越来越多的人警告说，处于守势的俄罗斯和普京可能动用核武器进行极端报复。《纽约时报》报道说：“克里米亚大桥遭到破坏，让人对普京总统的指挥力和俄罗斯内部控制力产生了疑问，”“普京总统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应对的可能性增大。”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也就此次爆炸事故表示：“这可能会成为帮助普京总统做出‘错误决定’的契机。”
姜聲煇 yol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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