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妳是拿簽證進來采訪的吧?”
這是上月為采訪美國總統選舉競爭州而訪問北卡羅來納州時發生的事情。在提前投票站,就非法移民問題,壹名白人男子在解釋自己支持特朗普的理由時,突然這樣問道。這個問題既無禮又帶有開玩笑的意圖。記者答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時,他尷尬地笑著說:“當然會拿到B簽證吧。”記者的簽證不是B簽證,而是I簽證。記者沒有進壹步說明。對他來說,是B還是I並不重要。
在現場采訪期間,在搖擺州到處都能見到“憤怒的人們”,更準確地說是“憤怒的弱者白人”。在他們看來,國家只有美國和非美國,個人只有美國人和非美國人。概括他們的憤怒點,就是“真正的弱者是我,但民主黨只關心除我之外的人”。和患有視覺障礙的妻子壹起來投票的壹名白人男子表示,“停發我妻子的殘疾人補貼,卻向非法移民提供了這個國家的稅金,”表達了深深的憤怒。他戴著帽檐裂開、縫線到處突出的帽子。詢問記者是否拿到簽證的男性,情況也大同小異。他吐槽因高物價而生活困難,眼鏡腿是用透明膠帶固定住的。
他們討厭只說正確話的民主黨。這樣的人比想象的要多。明明是在事前采訪中被分類為“紫色(中立傾向)”和“支持率不相上下”的地區,但采訪後發現,10人中有七八人支持特朗普。他們甚至完全沒有“躲閃”過。他們非常明顯、赤裸裸、理直氣壯. 有些中年白人女性因為太生氣,需要2天1夜才能說清楚。諷刺的是,不是民主黨,而是富人中的富人特朗普認同並攻克了這種“貧窮白人的憤怒”。
而且,最後出來的選舉結果,就是在現場感受到的那樣。在紐約生活了10多年的壹名僑民說:“害怕未來。”經歷過特朗普第壹期的他表示:“我所認識的美國分為特朗普之前和之後。特朗普第壹期給美國社會留下的最糟糕的遺產是創造壹種可以明目張膽地討厭和歧視某人的文化。”他說,8年前,生活著來自世界上的各種各樣的人、進步的城市紐約也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這讓我感到非常驚訝。第二期將如何發展就更不用說了。
距離特朗普就任總統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但已經感覺到變化。美國媒體報道說:“最近有人向性少數者或西班牙裔散布了‘被列入驅逐對象’‘進入再教育設施對象’等信息,聯邦調查局正在進行調查。”經確認,這些信息不分手機短信和電子郵件,甚至發送給了未成年人。媒體紛紛發表自嘲性評論說:“選舉期間從當選總統(特朗普)本人開始都壹直這樣,能怪誰呢?”
特朗普當選後,韓國出現了擔心韓國外交、安保、貿易等的聲音。如果共和黨不僅席卷白宮,還席卷參議院和眾議院,特朗普的本國優先主義政策得到更大程度的推進,怎麽辦? 但是在當地,更令人擔憂的是普通美國人的認識正在發生變化。如果總統暴走,議會會出面阻止,如果連議會也出現異常,國民就會阻止,但如果國民發生變化,就無法阻止。讓特朗普成為當選總統的“憤怒的政治”、他給予美國社會的“討厭的自由”才是可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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