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級走在部長法官身後的“三角編隊”……陳腐的官場文化依然如舊

“走路的時候要走在部長（法官）的側後方，乘坐電梯要按順序排列。”

最近與《東亞日報》采訪組見面的前任和現職的審理研究員（法務工作人員）異口同聲地表示，被選拔後從現任法官那裏接受了這種“法院禮儀”教育，“雖說法院的氛圍正在發生變化，但真正陳腐僵硬的禮儀文化並沒有消失。”據稱，合議庭的三名法官去吃飯或散步時，部長法官會走在中間，陪席法官則在後面左右兩邊行走，維持著被命名的“三角編隊”等。

實行法務壹元化後實施的審理研究員被認為是“未來的法官候選人”。因為在很多情況下，他們是法學專門研究生院（法學院）3年級時通過專門的考試被選拔出來，其後3年內起到法庭的“手腳”作用，之後積累律師經驗，並再次申請出任法官。但有人指出，法院僵硬的禮儀慣例成為聘用優秀審理研究員出身的資歷法官的障礙。審理研究員們被選拔後學習的法院禮儀有“走路時按照研修院屆數早的部長的順序跟在後面走”“部長脫夾克之前不脫夾克”“按照排名順序提議吃飯”等。

這種禮儀文化實際上在法院根深蒂固。壹名前審理研究員表示：“曾與部長法官們壹起在飯後買來咖啡，按照與排名不同的順序分給對方，這樣就受到了關註。”壹起去吃午飯的日子裏，為了盡量減少讓資深法官等待辦公樓電梯的時間，要按照法官中屆數晚的順序告知“請出來”。有些審理研究員無法忍受這種垂直、僵硬的文化，在任期滿3年之前離開了法院。據說，結束3年後，作為律師經歷了相對自由的民間律師事務所氛圍後，不再回到法院的情況也不少。

法院內外有人指出，雖然只尋找“工作與生活平衡”的法官們存在問題，但過分重視禮儀的法院文化也有必要改變。壹名不願透露姓名的第四年法官表示：“時代變了，強調形式上的禮儀慣例是舊態。有必要消除不必要的禮儀慣例，取而代之的是讓事情變得明確的業務系統和法院文化。”


張壹白記者、金慈賢記者 jwhite@donga.com · zion37@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