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去忙碌的朋友們一絕跡,家裏就寂寥得可以布下麻雀夾子了。主人無所事事,無需接待客人,連孩子也放下了活計。春雨一來,屋裏屋外蓋滿了雜草,一片狼藉。司馬光圍繞政治改革,與以王安石為中心的新法派產生了尖銳的矛盾,在此過程中經歷了嚴重的宦海浮沈。他之所以能夠在洛陽隱居15年,埋頭編纂《資治通鑒》,也許就是因為政治上受挫的這種“清閑”。也許內心會責怪追隨炎涼世態的冷漠人心,但他的生活因此反而變得更加清閑,這種悠閑背後,隱藏著詩人不是嘆息的嘆息。這似乎是對在權力面前朝變夕改的惡劣友情的略帶怨念的自嘲。
“羅雀之網”的比喻源於司馬遷在《史記列傳》中介紹的漢朝翟公之言。翟公本人為官之時,賓客盈屋,而他一旦去職,他慨嘆“門外可設置雀網啦!”並在門上貼了一句話。那句話警告人們,人只有死而復生或由窮到富,才能了解交往的感情和態度。意為“一旦失去權財,來找的人也會變少”的成語“門可羅雀”(韓國語為門前雀羅)就來自這裏。這與門庭若市(韓國語為門前成市)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