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校園裡隨便抓住一名學生問道，“修能考試得了一百分嗎？”答案會是“是的”，而旁邊的人或說：“只做錯了一道題。”這是最近電視文藝節目中《兩天一夜》裡出現的首爾大學的情景。這裡秀才雲集，差不多對於所有中學的全校第一名來說也是入學有難度的大學。但是，其國際競爭力卻大為落後。去年在英國時報高等教育（THE）的世界大學排名中，首爾大學排在第50名。與美國哈佛、麻省理工學院（MIT）等根本無法比較，甚至落在香港大學和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之後。
首爾大學是“將最優秀人才打造成鈍才的地方”。滿足于國內第一的名聲，不思進取，不求變化，像“井底之蛙”一般生存著。有一個笑話說首爾大學有2000名校長。這是針對2000多名專職教授一個個牛氣沖天、不思變革的自嘲性幽默說法。也有不少教授認為，“國家和青年如此艱難，而教授同事們卻一味安逸，真是令人羞愧。”
首爾大學工學院發表了“2015年白皮書——超越好大學成為卓越大學”。也有人這樣反省：“拿棒球來做比喻，首爾大學工學院是滿足於短握擊球棒打出觸擊球然後跑向一號壘的打者。在學問的世界裡，只有滿壘和本壘打才能留下記憶。必須創造可以向低成功率發起挑戰的文化。”滿足于短期成果和論文篇數，是不可能拿出優秀成果來的。也有這樣的自我批評：即使是有世界最好的教授，如果沒有騰出空位置也難以聘用，而到了退休年齡保障的時候，教授之間的溫情主義則發揮了很大作用。
首爾大學工學院時隔24年，首次發表白皮書尋找自己的座標，尚有一絲希望。而仍在急於輸入海外理論，或一年復一年用陳舊的筆記講授著同樣的講義的人文學院和社會科學學院更是令人擔心。金蘭度（音）教授在今年的首爾大學入學儀式致辭時說：“諸位不是勝利者，而是欠債者。”他勉勵學生們：“不要為了畢業證書，而是為了智性的成長，不要為了好的工作，而是為了祖國的未來而全力以赴。”這不僅是入學新生，也是首爾大學全體成員都應銘記的話。
辛延秀 評論委員 ysshin@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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