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進港。”
3日下午2時，在釜山海關綜合控制室。釜山海關監視局局長崔圭完在觀察通過大螢幕在釜山港各處設置的閉路電視(CCTV)的72個分割畫面時，將視線固定在了其中的一個閉路電視畫面上。
有一艘船進入了釜山港第3碼頭第37號船席。這艘船就是每周往返一次北韓羅津和釜山港的國內唯一南北定期運航船——“楚興號”。海關人員的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崔圭完下達了出動命令。
“楚興號”（2000噸級）在途經釜山港將毒品和冒牌香煙運輸到第3國時曾被查獲7次。自北韓進行核子試驗後，美國曾向韓國政府提議，爲監視“楚興號”等往返于北韓的船，在釜山港設置能夠監視有沒有運輸核物質的放射能探測裝置。
本報記者作爲國內媒體首次登上“楚興號”，在觀察搜查過程，見到了船上的船員。
▽香煙禁運=根據碼頭的狀況，與停靠的普通船隻不同，“楚興號”在進入釜山港時，一定要停泊在3號碼頭的第37號船席。“楚興號”被釜山海關指定爲“重點監視船隻”。
在“楚興號”剛剛抵達之後，釜山海關監視局下屬的出入港手續小組的2人和船隻搜查組的2人等上了該船。海洋警察廳下屬的2名警察也與他們同行。
這些人在確認書面申報的船員和物品與實際情況相符與否之後，用手電筒和棍子對19個船艙和控制室、烹飪室等進行了仔細搜查。
“香煙有134條之多？打開看一下。”
船隻搜查組的2名海關職員在看過物品目錄之後，要求中國船員打開“香煙倉庫”。
雖然一名船員解釋說：“這些香煙並不是要出售，而是供船員們在航海過程中吸的。”但海關職員在將香煙箱子一一打開確認之後，下達了“封印”命令。因爲有規定直到船出港爲止，不得將運輸物品拿出來使用。在出港之前，海關職員會重新確認物品。
▽“北韓羅津港更可怕”=“楚興號”由中國和韓國的民間合資公司——東龍海運經營。船員全部都是中國人。
“楚興號”在從羅津來到釜山港，一般需要花48小時。由於每周往返一次，在釜山港停泊12小時程度，因此在北韓每周停留兩天左右。
“楚興號”第1航海師宮元甫（音，32歲）表示：“即使停靠在北韓，也絕對無法與北韓居民見面。”
宮元甫表示，一抵達北韓，就會像在釜山一樣，受到北韓海關人員的嚴格搜查。宮元甫表示：“在北韓，會在更加高壓性的氛圍中，更加細緻地搜查船艙。”由於有北韓軍人持槍監視“楚興號”，因此船員們直到離港爲止，都無法離開港口。
功謀表示：“雖然2周一次爲了購買食品會有一名船員去市場，但都是有北韓保衛局職員隨行。”
在結束了對船艙的搜查之後，開始對“楚興號”運來的71個集裝箱和62噸散裝貨物展開貨物搜查。主要裝載的是幹大口脯（音）、幹蘑菇、幹蝦、南瓜等北韓農產品。
對於普通船隻，是篩選出全體的2%，來進行X光檢查，但對於“楚興號”則會檢查30%以上。當天，在71個中對19個集裝箱進行了X光檢查。海關自北韓進行核子試驗以後，將檢查比率提升了10%以上。
▽“進行更加徹底的搜查”=東龍海運（音譯）釜山事務所所長金昌鎮（音譯）表示：“爲了能夠擺脫毒品和冒牌香煙走私船這個汙名，反而希望能夠接受更加徹底的搜查。”他補充說：“‘楚興號’只是單純地運送物資而已，對於裝船內容不得而知。”
金昌鎮所長表示：“已經第3年出現赤字。”並擔憂說：“進口企業在北韓進行核子試驗以後，想要在狀況變得進一步惡化之前儘快運送物資，因此現在貨物略微有所增長，但不久後狀況有可能變得艱難。”
在釜山港，還沒有能夠鑒別出爆炸物或放射能的檢查裝備。雖然可以通過X光檢查來查出毒品或冒牌香煙等，但如果遇到將核武器等偷偷運進來的情況，確實很難檢查出來。
董正民 ditt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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