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月的某一天早晨，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進了德國柏林一家酒店的西餐廳。當記者迎面走上去時，該男子瞪著驚慌的大眼睛看著突如其來的東方人。
“誇斯索夫先生，見到您很高興。我是爲採訪柏林音樂指揮家賽門•拉圖，從韓國來的《東亞日報》記者。”
“啊，原來如此！賽門是非常親切且充滿魅力的人。祝你採訪順利。”
“有機會一定要來韓國唱首歌。”
“謝謝！我希望有那樣的機會。”
猶豫著要不要與他握手，但最後還是算了。因爲，他是手緊貼在肩膀上的殘疾人，有可能討厭握手。他就是曾榮獲德國最權威的音樂獎艾科獎（音譯）和兩次格萊梅獎的世界頂級男中音托馬斯•誇斯索夫。記者與他有了一次短暫的見面。身高只有132釐米的誇斯索夫只有7個手指，但他克服自身的殘疾，成爲世界頂級音樂家。這部書就是“矮小的舞臺英雄”的自傳。
誇斯索夫在1959年出生時幾乎沒有手腳。他的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服用了薩立多胺（50年代作爲預防嘔吐劑使用，但後來因發現具有造成畸形兒的副作用而被禁用）。母親對不能自己站起來，也不能自己上廁所的兒子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並抱著他默默流淚。
但慶倖的是，他的家庭沒有被不幸擊垮。他的父母喜歡聽音樂和唱歌。自音樂家出身的父親在電視業餘歌手大賽上獲獎後，他的家庭始終充滿著歌聲和笑聲。雖然身材矮小，但托馬斯天生具有嘹亮的嗓音。在和藹、美麗的女中音蕾曼的指導下，他有了成爲一流音樂家的夢想。
但蒼天對他太不公平了。音樂大學教師以各種理由拒絕接收他、在鋼琴演奏比賽上輸給他的選手們諷刺說“因爲你是殘疾人，得到了同情分”……但他知道怎樣區分“嫉妒的諷刺”和“鼓勵的忠告”。
有德國音樂評論界有“皇帝（Kaiser）”之稱的凱澤指出：“誇斯索夫的音樂缺乏表達力和熱情以及協調。”但他認爲，“對我提出這樣的批評是因爲將我當作了真正的音樂家”。從此他更加努力。去年，在拜羅伊特音樂節上，凱澤稱讚他說：“就像因受傷在痛苦中煎熬的安福塔斯國王一樣，生動地表達出自己的痛苦。”
直到今天，他仍在50釐米高的舞臺上用自己嘹亮的嗓音感動著無數人。他說：“如果沒有父母的關愛和信任，我就不可能取得現在的成功。父母經常說，只要我能有幸福的生活，他們就無所企求。所以，我決不能被挫折打敗。”
劉潤鐘 gustav@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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