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沒有一句道別話，就要生離死別的殘酷命運，碧眼女人禁不住放聲哭泣。這個因爲愛上沒落的東方小國的朝鮮王子，只能默默承受丈夫的悲劇的女人已成爲年到八旬的老人。她這樣問離自己先去的丈夫，“（與我分開後）你幸福嗎？不幸福嗎？”這就是大韓帝國末代皇孫李玖的前妻朱麗葉•瑪魯科女士。據悉，她死前最後的願望就是見到丈夫，問這個問題。
▷雖說幸福就是得到安慰的不幸，但她的人生是從沒有得到安慰的不幸。對她來說，在美國紐約一個建築辦公室相遇的東方男子既是她的陽光又是黑暗。她是否相信可以用愛情的陽光驅趕無盡的黑夜？一定是這樣。如若不然，她不可能在異國他鄉破舊的宮殿角落心甘情願地伺候丈夫一家人。但黑暗最終吞噬了陽光，她也淪落爲被抛棄的外地人。
▷1958年，他們兩人在美國結婚。1963年，她隨丈夫來到韓國，並居住在昌德宮樂善齋。她不能生育。在不能生育就是罪的國家，更何況不能爲皇孫傳宗接代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原本就不喜歡她這個外國人的宗親們強迫他們離婚。1982年，他們離婚。無人知曉、無人關心的皇孫就這樣孤苦伶仃地留在樂善齋默默承受著貧困和孤獨。
▷此後的10年裏，她在首爾一棟外國人租賃住宅以做針線活和擔任英語教師勉強維持生計。1995年，身心疲憊的她回到了在美國夏威夷的娘家。2000年秋天，她因爲講述自己和丈夫的故事的影片，時隔5年再次來到首爾，並聽到了丈夫去世的消息。她這樣問，我無比思念的人，“你幸福嗎？”
評論員 金津雨 youngj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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