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實驗。如果“甲”回答問題時出現失誤，“乙”就要電擊“甲”。回答錯誤越多，電擊的強度就越大，直到“甲”受不了爲止。這樣做雖然令“乙”很難過，但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實驗命令。參加這個實驗的人中，65%的人按照實驗程式把電擊強度調到了最高值。40年前在耶魯大學進行的這個實驗證明了一個古老的真理，即，平凡的人在忠實執行命令的思想意識下，能夠給他人帶來巨大痛苦。
△“我只是執行了上級的命令。”這是引起世界轟動的虐待伊拉克戰俘事件的當事人琳迪·英格蘭在接受美國一家媒體的採訪時說的話。自稱沒有難爲過一次小狗的21歲的姑娘表示：“我認爲在戰爭中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這仿佛讓人想到了德國納粹執政時殺害幾百萬人卻理直氣壯地說：“只是服從命令”的阿道夫·艾希曼和越南戰爭時故意殺害無辜村民後仍然持上述主張的威廉·凱利。
△還有一種實驗可以解釋爲什麽看起來是個善良的人，卻能做殘忍的事情。1971年，斯坦福大學進行了這樣的實驗，把實驗者分爲兩批，一批充當犯人，另一批充當看守人。實驗開始後，看守人扒光了犯人的衣服，對其實行性暴力等接近實際情況的事情。這與在伊拉克阿布格萊布監獄發生的悲劇如出一轍。如果在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控制和監督，強者隨時可以濫用權力。
△動畫片中有美女與野獸，但現實中卻不同。美女之中也存在野獸。如果條件成熟，獸性隨時可以暴發。但是，不能因爲這樣就只怪這些人，因爲沒有人站出來負責。正常的人在執行命令時都會期待被表揚，並在救國使命感的作用下變成野獸。但是，使事情和人類發生這種變化的罪魁禍首是領導人。沒有人不願意善良地活著，領導人的責任就是把社會變成不露出獸性的社會，遇到這樣的領導是每一個社會成員的福氣。
評論員 金順德 yur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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