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休假期間“光臨”的颱風“鳴蟬”的巨大威力甚至令局外人懷疑自己的眼睛。被刮倒的大型吊車、被吹走的集裝箱、被吹到屋頂上的汽車以及被吹上岸的輪船所損毀的房屋等景象令人聯想起好萊塢影片《龍捲風》和《生死時速2》。據說，“鳴蟬”於12日下午經過濟州島地區時的最大風速達到了自1904年人類開始進行氣象觀測以來的最高記錄——每秒60米，這樣的速度足以令人想象得到“鳴蟬”的巨大威力。如果換算成時速，此風速達到了F1方程式賽車的速度——每小時216公里。
△儘管暴風雨如此強大，但濟州島的傳統石牆幾乎未受到任何損傷。這不禁讓人再一次驚歎于祖先的聰明與智慧。雖然受到海嘯襲擊的城山浦港口等沿海石牆坍塌了一些，但山上和野地上的石牆卻絲毫無損。雖然看似用山野間的石塊胡亂堆積而成，但石塊之間存有縫隙且未抹上煤焦油，這是著名的“吹奏風之旋律”的石牆。春季，在盛開的鮮花和綠草的襯托下，更顯現出濟州的美麗風景線。面對該石牆的結構奧妙，甚至外國著名建築學家也爲之驚歎。
△濟州石牆的用途很多。不僅可在強風下保護家園，還能起到農田界線的作用。人們之所以在農田上砌石牆，是爲了阻止勢力分子逐漸佔據他們的田地。土地搶佔、紛爭等現象結束之後，石牆還可以防止牛、馬等動物侵入農田及風引起的損失。而墓穴周圍的石牆是陽間和陰間的界線。可以說，在長久以來的自然災害及苦難的歷史中，習慣把死者葬在農田中央的濟州人很早就領悟了超越生死的智慧。
△濟州石牆的外層是孔隙多的玄武岩，通風良好，且整體上有些彎曲，不會正面受到強風的襲擊。因此，石牆比密不透風的混凝土更能有效地抵禦強風。在強風中，樹木會被連根拔起，而小草雖然也搖曳，但卻能在大風過後重新擡頭。從中我們可以看出柔能克剛的武學真理和“水之清者常無魚”的《菜根譚》中的古訓。在歷史上最大的風暴中仍然屹立的濟州石牆給充滿矛盾與對立的韓國社會的啓示會是什麽？
評論員 吳明哲 oscar@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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