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或“告別”等用語常常給人以淒涼和惋惜的感覺。像“最後一片葉子”、“最後一堂課”、“最後的承諾”那樣,凡是帶“最後”這一形容詞題目的電影、小說、大衆音樂等無一不是傷感的。曾代表一個時代的大學教授們的告別演說雖然不像超人氣運動員或明星們的告別舞臺演說那樣華麗,但與學業上所取得的的業績或歷程相聯繫,總能引發人們的感慨。漢城大學的白樂晴(英文學)、鄭鎮弘(宗教學)、慎庸廈(社會學)、金晉均(社會學)、高麗大學的金禹昌(英文學),延世大學的金仁會(教育學)、許甲范教授(醫科大學)等在這一學期過後將離開講臺。
▽ 將于明年2月份退休的教授們大多出生於日本帝國主義時期,並在混亂時期升入大學,在大學校園裏經歷了4·19與5·16。他們是度過了用殖民地、戰爭、獨裁、抵抗等來點綴的歲月的知識份子。鄭鎮弘教授說“一畢業就迎來了4·19,一入軍隊就成爲了5·16革命軍的一員”。慎庸廈教授說“因4·19才産生了重新發現民族文化、重新定立韓國社會學的問題意識”。白樂晴、金晉均教授等4·19時代的教授們還曾有過在維新時代及80年新軍部執權後被趕出學校,淪爲街道知識份子的時期。
▽ 但就算是同樣的4·19一代,他們的思想與路線卻並不相同。今年第一學期保守派教授的告別演說時由於學生們舉著‘你這個忠實的教條主義者,快滾開吧!’等寫著不堪入耳的語言的標牌進行示威,使演說現場陷入混亂之中。只因政治傾向不同就在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教育事業而離開的老師的告別演說上引起騷亂,不論誰是誰非,也都難以接受。尊重存在的多樣性、尊重思考與意見的多樣性是我們所向往的民主主義價值。
▽ 韓國的教授們只要戶籍上的年齡到65歲就應該自動離開學校,但在身體與精神健康方面,每個人的差異很大。有的人是到了70多歲也擁有不亞于年輕人的體力與記憶力,而有的知識份子卻是還沒到戶籍上的退休年齡,記憶力就明顯衰退。在歐美大學限制退休年齡是根據年齡辨別力(Age Discrimination)來定的。由於一旦到了身體與精神無法承擔研究與講課時會主動離開講壇,因此有許多70多歲的教授。希望在這一學期離開講臺的教授們,即使離開講臺,只要健康允許,就應繼續向社會發出誠摯的呐喊。
評論員 黃鎬澤 hthwang@dong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