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柯潔在限制時間還剩1個多小時的情況下，突然離開位於中國浙江嘉興烏鎮的世界互聯網會議中心2樓的非公開對弈現場並從畫面中消失，10多分鐘後也一直沒有回到現場。通過設置在1樓的大型會議室內的大型轉播畫面觀看對弈的國內外記者等2300名與會者表示“去哪里了?”“投子認輸了？”，議論紛紛。現場解說員也沒有給出其他的解釋。柯潔九段的父親柯國凡在對弈結束後接受浙江電視臺採訪時表示，“兒子好像去衛生間哭了，前一天也沒睡好，很難忍受不太好的圍棋形勢。”
以往執白勝率達到80%以上的柯潔九段，當天雖然在自己與AlphaGo的第三局對弈中要求執白先行，但最終還是在下至209手時投子認輸。對弈結束後於下午5時左右從2樓的非公開對弈現場下到1樓並站在擠滿會場的1000多名與會者們面前的柯潔九段吐露了自己的心理負擔，“與AlphaGo下棋十分痛苦。與AlphaGo下棋時根本沒有自己可以獲勝的希望。”
他表示“真的很抱歉輸了對弈。本應做得更好，但沒能如此感到很失望”，低聲地低頭自責。在第1、2局結束後的記者會上表情還算明朗的柯潔九段顯得十分沉悶，哽咽得說不下去話了，與會者們多次鼓掌送上安慰並以示鼓勵。柯潔九段說，“今天的對弈從佈局開始下出了連自己也很難接受的糟糕的臭棋，前一天晚上甚至都沒睡好覺，一直想在該如何應對AlphaGo。”
門戶網站新浪網為他加油助威，“他年紀尚小才是一名十九歲(1997年8月生)的少年。在這個年紀輸棋是很正常的。” 柯潔九段的老師、被稱為“中國棋聖”的聶衛平九段表示，“人類可以與AlphaGo對峙的想法是錯覺。AlphaGo至少是職業20段的水準。”
DeepMind首席執行官(CEO)傑米斯•哈薩比斯在當天對弈結束後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表示，雖然AlphaGo將從圍棋界隱退，但它與圍棋的緣分並未結束。他說，“將公開AlphaGo在與李世石九段對弈以後為了加強自主學習而展開的50版‘自戰對局’棋譜，每天公開10版。”時越九段在看過當天公開的棋譜後說，“像是屬於遙遠的未來的對局，至今為止從未見過的想像才能下出那樣的棋。”金成龍九段表示，“雖然AlphaGo的隱退有些可惜，但棋手們將廢寢忘食地分析與‘圍棋之神’之間的對局。”
DeepMind還發表了將開發以AlphaGo下的招數為基礎的“圍棋指導工具”以提高圍棋愛好者的水準、並把AlphaGo與李世石九段對決後升級的進化過程製作成論文的計畫。
具滋龍 bonho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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