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和14岁

《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朱丽叶的年龄是“不到14岁（she's not even fourteen）”。《春香传》中的春香是“二八青春”，按周岁计算也就是十四五岁。在青少年概念薄弱的时期，儿童不知不觉长大成人，成为了爱情的主人公。但是，越是到了现代，越会产生“青少年的爱”，朱丽叶或春香式的爱情现在已经成为更年长的成年人的所有物。

▷《刑法》上成人的年龄，北欧国家是满15周岁，韩国、日本、德国等典型的大陆法国家，则是满14周岁，法国是满13周岁以上。这与朱丽叶和春香成为爱情主人公的年龄差不多。也许，爱情和犯罪只是感情的不同方向、幅度不同而已，在基于感情这一点上大同小异。相反，能否签订合同等法律行为的标准——民法上的成人年龄，通常为18岁至20岁左右，相比之下要晚得多。

▷政府昨天决定推进将成人年龄降至满13周岁的立法。因为满13周岁和满14周岁之间身体和意识有着根本性差异，因此确实应该下调至满13周岁，还是应该继续维持满14周岁，很难得出明确的结论。只是从满7周岁上小学的学制来看，初中入学年龄通常是满13周岁，所以从13周岁开始就可以处罚学生的主张，涉及学校暴力的部分，并非没有说服力。

▷但是，对于青少年犯罪的处罚，如果仅仅停留在刑法上的处罚或者少年法上的保护处理这种两者选一，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对于满10周岁至未满14周岁的违法青少年，可以进行少年保护法上的保护，但由于这种保护处分只侧重于保护，并没有取得与年龄相对应的相应处罚效果。虽然少年法本身是在本来只区分孩子和成人的刑事法中引进了青少年的概念，但针对虽然年幼却不亚于成年人的青少年，有必要开发相应的更加细分的处罚和保护、教化的方式。


宋平寅 评论员 piso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