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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济均的《人类政治》专栏

Posted July. 14, 2016 07:23   

Updated July. 14, 2016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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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年那年,前往义州逃难的宣祖来到了临津江渡口,他捶着自己的胸口问大臣:“到底我们要去哪里呢?”李恒福回答说:“到义州停留一下,如果八道都陷落的话,我们可以去明朝。”柳成龙站出来反对道:“不可以!君王如果离开我们的国土一步,从那时起,朝鲜就不再是我们的国土了。”(宋复的《朝鲜为什么亡国?》)

这段显示了柳成龙的忠义和气节,但也可以看出,在倭寇是否会侵略朝鲜问题上分为两派的朝廷,在君王逃难的避身之所问题上,仍然甲论乙驳,想想当时情景,不免令人寒心。之所以想起这段不想咀嚼的耻辱的历史,是因为现在在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THAAD,萨德)的部署问题上,又出现了国论分裂的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国成为了一个在事关国家安全的重大问题上相互争斗的国家呢?中国媒体积极站出来批判在南中国海所有权问题上宣布菲律宾获胜的国际法庭临时仲裁庭的仲裁结果。如果说因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才能这样,那么,在“言论自由的国家”美国,没有出现“中国的主张有道理”的声音。

反对部署萨德的反对派的主要论据是“没有实效性”。他们认为,萨德的性能没有得到确认,而且只用一套发射台和48枚拦截导弹,不可能拦截1000多枚北韩导弹,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进行防御,没有必要刺激中国,给中国以经济报复的借口。

这类主张有一些道理。现在大韩民国上空,对于北韩的远程火炮和飞毛腿导弹以及劳动导弹等,实际上处于不设防状态。但是,这一主张是不负责任的,如同因为力气不如村子里的流氓大,如果公然对抗,就会惹到流氓背后的主子。不管是增强自己的体力,还是增强自己的经济能力来购买新武器,必须自强才能活下去。寄希望于对方的善意国家,到头来不可避免地会败亡,这是历史的教训。以萨德为开始,不管是爱国者(PAC-3)拦截导弹,还是宙斯舰上发射的SM-3,必须要建立多层次的防御体系。

有人主张,位于大国之间的地政学位置,在我们的DNA中注入了分裂的基因。瑞士位于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地利等西欧传统强国的包围之下,标榜自己永远中立,这是他们维持独立的盾牌。但是,正因为瑞士拥有战斗到最后一人的佣兵的传统和48岁以下都要接受每年20天的实战演习的体制,建立了强大的军事力量,成为令周围不敢觊觎的国家。

对下届大权怀有梦想的安哲秀议员,主张就萨德部署问题进行国民投票,当不能自圆其的时候,他举出了瑞士举行国民投票的例子,说出了“难道我们国民的水平比瑞士低吗?”这样荒唐的言论。正如美国的俗语所言:“掉到水坑里就不要再向下深挖了。”为了挽回失误,常常会再犯错误。

如同在济州江汀村建设海军基地时发生的国论分裂所看到的,在嘴上表示反对过后又矢口否认的健忘恶习也到了该抛弃的时候了。柳成龙在壬辰倭乱当时的1595年曾这样慨叹:“在我们国家,不管什么事情,没有能够长期坚持下来的……意志不坚定,计划不确定……早上听了甲方的话开始进行,到了晚上听了乙方的话就会废弃。”



评论员朴济均 phark@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