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公司的常务理事A某几年前当部长的时候,曾遭到公司高管B某的一顿臭骂,至今还留有伤口。B某一听到A某对自己的话提出不同意见,就开始带着脏号高声说话。“在组织里生存下去的第一原则是什么,你知道吗?活干得好?别逗了。虽然那也是不可忽视的,但观察上司的脸色去迎合他,才是最重要的。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做梦想升职做高管?”A某说,当时感觉受到了冲击和侮辱,以至于好几天干活都不顺手。
作为“企业之星”,当上高管可以拿高薪,社会地位又高,当然是令人羡慕的对象,但压力也很厉害。甚至有人发牢骚说,这是临时职员的缩写。虽然其中有许多实力和德望兼备的人,但也有不少心理压力和优越地位交加、对待下级有如象棋盘中的卒子一样的愤怒调节障碍症候群高管。读过描写美国和日本的企业界人士和金融界人士的书就会发现,虽然在发达国家也有这样的高管,但韩国的企业文化更加厉害。
大韩商工会议所利用咨询企业麦肯锡的组织健康度(OHI)分析法,对国内100家企业的4万多余高管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77%的企业的组织健康度要比跨国公司低。曾在国内大企业担任高管的外国人是这样嘲讽的。“韩国企业的高管室就像是严肃的葬礼仪式场一样。在高管的面前毕恭毕敬地站着,哪怕听到领导发出不明确、不合理的业务指示,也不敢问为什么,不敢说不字,只能不停地点头。看到这些,我想这是不容易改变的。”
企业作为营利机构,当然不可能像同学会、同友会的聚会一样来运营。但是,单方面指示和低效率会议、侮辱下级和爆粗口的落后企业文化,会将创意和革新耗殆尽,阻碍企业的长期发展。大韩商工会议所会长朴容晚表示担心说:“如果不把普通手机级的企业运营软件不更新为最新的智能手机级,就难以克服低增长的新常态时代。”首席执行官们有必要对此予以关注,让健康的企业文化能够站稳脚跟。
权纯阔 评论委员 shkwon@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