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时代的实学家“燕岩”朴趾源的《热河日记》是他随同使节一行到大清帝国旅行回来后撰写的纪实文。他在书中提到了在中国所见的各种文物，并主张朝鲜也应摒弃性理学等观念性学问，研究有助于百姓生活的实用性学问。为此，他举出最具代表性的文物便是牛车。他主张，如果不使用牛车，国家就不可能富强，所以应尽快制造出大量牛车并普及到朝鲜八道江山。
△《热河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话：“在对国家有用的工具中，无一能比得上牛车。其中，有戎车、水车、炮车等千百种，所以一时无法一一列举。但对老百姓来讲，载人用和载货用的牛车尤为重要，所以应尽快研究其制作方法。”“燕岩”还写道，如果牛车逐渐增多，道路就会自然修成。从而，使得国家的交通四通八达，地方特产也将毫不延误地得到流通，这何乐而不为呢？为了强调牛车的必要性，他采用了非常巧妙的手法：“海边的老百姓将虾和沙丁鱼当作肥料撒在旱地上，但这些海货在汉城一文钱只能买到一把，其价格如此昂贵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牛车在文明发展史上是一个必不可缺的存在。正是原始时代的牛车逐渐转变为人力车、自行车、汽车、火车、电车等发达的交通工具。也就是说，正是这样的交通工具转变史造就了当今世界四通八达的交通网。那么，“燕岩”提出牛车的使用能够形成道路的主张，在当时堪称是特别优秀而又具有实用价值的超前“政策提案”。
△但牛车不光具有作为交通工具的单纯意义，在牛车的原理中还蕴含着人生的哲理。若想使牛车正常运行，它的双轮必须一模一样。如果一只车轮掉下去，牛车就会失去重心而倾倒。而且，只有装满货物，牛车才能无声息地运行。俗话说，“空车的声音更大”，也正是源于此理。对当今世界的我们来讲，无论是完善与革新，还是年长与年轻一代，都应像两只车轮一样保持平衡。另外，国民渴望新政权势力不要像“空牛车”般嘈杂不安，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看着在光州新昌洞铁器时代遗址出土的大约为公元前1世纪的牛车配件，我再次联想起“牛车的教训”。
评论员 宋煐彦 youngeon@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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