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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墻的另壹邊只有黑暗嗎……被重新喚起的東德記憶

隔離墻的另壹邊只有黑暗嗎……被重新喚起的東德記憶

Posted February. 24, 2024 07:21   

Updated February. 24, 2024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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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從西德寄來的牛仔褲是希望。幾乎沒穿過東德的衣服。”

在東德度過青年時期的壹位女性後來回憶說。盡管如此,她在2021年德國統壹日活動中對“東德的生活微不足道的偏見”表示了不滿,並在同年的卸任儀式上請求演奏東德時期的歌曲《忘記彩色膠卷了嗎》。主人公就是在統壹的德國擔任了16年總理的默克爾。

這本書是關於1990年10月3日消失的德意誌民主共和國(DDR),我們稱之為“東德”的國家的記錄。無數普通市民的回顧、證言、記錄層層疊疊地編織出對消失的社會的立體畫幅。

1949年成立的東德從壹開始就是苦難的。包括西德在內的西歐通過“馬歇爾計劃”接受援助時,東德受到了搶劫。1945年至1953年,東德60%的經濟生產成果被蘇聯征用為戰爭賠償金。大批學者和技術人員也與家人壹起在壹夜之間用卡車被運到了蘇聯。

1953年,抗議物資短缺和蘇聯幹涉的6•17起義爆發。以高級人力為中心,300萬人以上流向西方後,東德政府於1961年采取了設置隔離墻的強硬措施。雖然在人道主義方面很殘酷,但在穩定社會方面卻很有效果。

雖然與優等生西德相比較只有不幸,但東德也經歷了經濟發展。國民車“Trabi”需要等10年才能拿到,但1988年東德壹半以上的家庭都有車。平凡的家庭也乘車去布拉格北部海岸度假。雖然艱難的過去已經成為過去,但是上了年紀後得到去西德探親許可的人們看到了因為沒有而買不到的東西,在哥哥或姐姐的村子裏不需要而被扔掉的情景。

作者是東德出身的英國人,5歲時經歷了統壹,他還記得統壹前壹年在柏林舉行的民主化示威,毫不掩飾“故土”的陰暗面。投票只是填寫贊成和反對與否的形式上的程序,面對斯塔西(前東德秘密警察組織)銅墻鐵壁般的監視體制,連最高權力者瓦爾特•烏布利希也感到厭惡。雖然努力想要趕上西方的富饒,但是連咖啡供應也並不容易。

這本書還介紹了這個國家曾珍藏的部分光明的壹面。91%的女性參加了工作,孩子們可以托付給優質的公共設施。大學升學率也比西德高很多,三分之壹的大學生是勞動階級的子女。作者說,20世紀60年代以後,這個國家的生活“無聊而安穩”。他解釋說,酒類消費量比西德高出兩倍,與其說是因為“生活無法忍受”,不如說是因為“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去年出版的這本書在“舊西方”獲得了很好的反響。《紐約時報》評價說:“這本書沒有展現對消失的國家的失望,而是贊揚了人類在殘酷環境下的恢復力。”在記得東德體制的德國,評價褒貶不壹。東德出身的歷史學家伊爾科薩沙•科瓦爾丘克批評說:“這本書輕視了國家對市民日常生活的壓迫。”

接替瓦烏布利希的東德共產黨書記埃裏希•昂納克1972年在視察軍隊時宣布“西德是外國”。兩年後,他下令“從憲法中刪除德國民族壹詞”。16年後,他的國家滅亡了。韓國何時才能對“過去的壹半”進行微觀而綜合的評價呢?


劉潤鐘=文化專門記者 gustav@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