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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隱秘的讀書

Posted March. 30, 2022 07:51   

Updated March. 30, 2022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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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國家正處于戰爭之中。這時候他被召喚出來也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雖然是偉大的作家,但在理念上更接近于國粹主義者。關于波蘭問題更是如此。出生在曾是波蘭領土的烏克蘭別爾基切夫的英國作家約瑟夫•康拉德討厭他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波蘭人的態度已經超越了不信任,更接近于厭惡。他明目張膽地討厭他們,並強烈反對他們移居俄羅斯。他惡語相加地說:“他們來到俄羅斯後只會憎恨和背叛俄羅斯。”但他卻對俄羅斯與奧地利、普魯士一起踐踏波蘭領土的曆史熟視無睹。

他的偏見如實反映在小說中。《卡拉馬佐夫兄弟們》無情地醜化了波蘭人。他們是叛逆者,以詐騙者的樣子出現。背叛俄羅斯女性格魯森卡後離開的波蘭上尉是爲了金錢再次誘惑她而回來的詐騙犯。他在打牌時與同行的其他波蘭人串通,進行騙取俄羅斯人錢財的詐騙行爲。對波蘭女性的描寫更爲可觀。她們和俄羅斯士兵們跳舞後,被描述爲“像貓咪一樣迅速爬上他們的膝蓋”感情十分隨意的女人。

這是無可辯駁的偏見。但這並不是帶著個人偏見而認爲他的小說不偉大。實際上《卡拉馬佐夫兄弟們》是一部堪稱小說聖書的、深奧動人的愛情和款待的故事。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矛盾呢?因爲藝術的屬性是,從狹隘、偏向或人性上不完美的人身上引出高貴、深奧的東西。所以偉大的不是藝術家,而是藝術。這就是康拉德表面上稱陀思妥耶夫斯基爲“那個惡鬼上身、皺著臉的人”並輕蔑他但背地裏卻藏著他的小說讀的原因。誰也無法解釋清楚。文學評論家王恩哲•全北大學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