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協奏曲中隱約閃現的幽靈的影子

9日在首爾樂天音樂廳舉行的“白建宇和舒曼”演奏會的最後一首曲子是舒曼的《幽靈變奏曲》。這首曲子的主題和舒曼的小提琴協奏曲第二樂章旋律相似。理由是什麽呢。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題目呢？ 這裏隱藏著兩層陰森森的幽靈故事。

　舒曼在43歲時的1853年，為了親近的小提琴家約阿希姆，寫了小提琴協奏曲。舒曼從年輕時開始就出現幻覺等精神健康問題，從這時開始狀態惡化。在一年之後的1854年，他常常說“天使在我的耳邊吟唱音樂旋律”。之後他又說，早些時候離世的舒伯特、以及已經死了的朋友門德爾松的幽靈在為自己唱歌。

　舒曼將天使或舒伯特、門德爾松為自己演唱的旋律謄抄下來，並以該旋律為主題創作變奏曲。這是一部被稱為當今幽靈變奏曲的作品。

　但是被稱為幽靈所唱的旋律的該旋律是前一年自己加入小提琴協奏曲中的旋律。舒曼的狀況非常不好，連這一點都記不住。

　非常寒冷的1854年2月27日，舒曼離家出走，跳進了附近的萊茵河。所幸經過那裏的漁民把舒曼打撈了上來。之後舒曼住進了波恩所在的精神病院。

　舒曼的小提琴協奏曲之後怎樣了呢？約阿希姆認為這首曲子是舒曼精神變得異常後創作的作品，因此不正常。他勸告舒曼的夫人克拉拉不要發表這首曲子。克拉拉接受了忠告。

　之後過了將近80年。1933年，小提琴家葉莉•達拉尼和她的姐姐參加了在倫敦舉行的交靈會(seance)聚會。像今天的“筆仙”遊戲一樣，在人們聚集在一起冥想的氛圍中，動一下手的話，就會指出幽靈演唱的文字，是一個神秘的聚會。

　姐妹倆指出的字在那裏制造了奇怪的信息。“請找出至今不為人知的小提琴協奏曲吧”，當被問及作曲家是誰，得到的回答是“羅伯特•舒曼”。人們都驚愕了。

　幾天後，交靈會再次召開，幽靈稱自己是小提琴家約阿希姆，並告知舒曼的協奏曲樂譜在柏林圖書館。收到短信的小提琴家姐妹是約阿希姆的侄孫女。主辦交靈會的人在柏林圖書館找到了舒曼的小提琴協奏曲樂譜。就這樣，這首曲子在創作80年後終於問世了。

　幽靈真的告訴了這首曲子的存在嗎。鋼琴家兼指揮家克裏斯托弗•埃森巴赫說這是“計劃好的發現”。達拉尼姐妹知道這樣的曲子沈睡在柏林圖書館內，想通過熱鬧的活動引起人們的關註。真相取決於接受的人的內心。

　另外，舒曼健康惡化時，去舒曼家與其家人結交的勃拉姆斯也根據舒曼的幽靈主題，寫了《舒曼主題變奏曲》作品23。這首曲子獻給了舒曼夫婦的第三個女兒尤莉。


劉潤鐘=文化專門記者 gustav@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