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to contents

專欄:不舒服的美學

Posted February. 26, 2020 08:37   

Updated February. 26, 2020 08:37

한국어

  雖然不是經常這樣,但藝術有時會讓我們感到不舒服。奉俊昊導演的電影《寄生蟲》也是如此。這種不舒服(不適感)的感覺從題目開始。

 寄生於宿主,同時吸收營養的寄生蟲隱喻性地使用,就表示寄生於他人過活的人。故事沒有脫離這個令人不舒服的題目所暗示和喚起的東西。據法國學者傑拉爾•朱內特介紹,作品題目的目的是“確保與作家的意圖一致的命運”。因此,題目是“內在信條”,即牢牢站住門檻,讓作品符合作者的意圖,起到引導的作用。

 那麽,題目所說的寄生蟲是誰呢?首先是生活在半地下的家庭。基澤、忠淑、基宇、基婷。這些人從名字起就是借用寄生蟲的“寄”和“蟲”的諷刺名字。寄生在朴社長家的平民百姓成為寄生蟲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從宏觀上考慮電影所表現出的貧富差距問題,也不一定是那麽回事。嚴格地說,在資本主義體制下,誰寄生於誰?實際上,如果窮人是宿主,富人寄生於他們,並依靠他們致富,又會如何呢?如此看來,影片的標題和內容已經超越了不適感,成為一種悖論和挑釁。

 或許奉導演充分意識到了這部電影引起人們不舒服的內容。他在接受采訪時曾表示“擔心赤裸裸地暴露出現代社會貧富差距的辛酸一面會令觀眾感到不舒服,所以不想給電影裹上糖衣炮彈”,他的意思是,預想到這會給觀眾帶來不適,所以選擇正面進攻方法,從題目開始就制造不舒服。就像在《雪國列車》中展現的那樣,他似乎希望自己不舒服的電影能夠引發人們對資本主義造成的經濟、結構不平等的思考和反省。不舒服是他的美學和政治學。這就是他的電影健康的原因。文學評論家•全北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