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出面支援原材料零部件，必須改變很大程度上靠工匠的結構

　 壹名中小企業高管告訴記者壹個故事，說他也是聽來的。外包企業的高管在酒桌上向承包商負責人轉動炸彈酒，“妳們都說說吧，各自的供貨單價還能降多少？”第壹杯轉動時為5%，第二杯轉動時為7%，第三杯轉動時為9%，單價不斷下降。轉酒的高管說，“9%是夠了，可我吃不到啊”，單價優惠率定為10%。

　這是多少有點誇張的前幾年的小插曲，卻折射出外包企業想通過哄擡供貨單價來謀取不正當利益，而承包企業無論如何也要向大企業供貨才能生存的落後產業結構。分析這壹結構，決定供應對象零件種類和數量的是需求方大企業。根據訂單，供貨商中小企業會跑到日本，比別人先進口配件或購買設備，按照說明書生產產品。在這種供需結構下，相比有技術力的工匠，中小企業更傾向於雇傭和解雇容易的廉價勞動力。在第壹代沒有積累技術的中小企業進入第二代後，再也找不到發展藍圖，首先想到的是處理企業變現。承包企業第二代中金融專業學生較多，其中也有這樣的背景。

　在零部件、原材料的供需垂直市場，相比技術開發，承包-分包級籬笆內的既得利益階層都表現出追求“地租（出租、壟斷利益）”的傾向。雖然在地租的大小上會有差異，但在這個圈子裏，中小企業並不能免罪。隨著展開大大小小的既得利益戰爭，卡特爾逐漸變質為復雜而敵對的共生關系。這是因為，政府和政界認為，大企業不培養國內零部件企業，而是從國外進口材料，從而導致了日本的出口限制，因此，大企業和中小企業只是“強者”和“弱者”的關系。

　日本鉆了韓國產業結構的弱點，就是進行經濟報復。對我們來說，因為和必須打破老卡特爾的問題交織在壹起，所以很難做到。今後3年內，政府將對原材料、零部件、裝備供應網的穩定投入超過5萬億韓元，從資金方面來看，雖然有必要，但還不足以打破圍墻內的卡特爾。如果無法保證技術開發的持續性，那麽就會有人想吃掉預算後跑路。從大企業和中小企業相生合作生態界的構築方案來看，似乎並不想修改垂直供貨結構。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大企業購買不成熟的技術的社會責任，而是確保世界上任何人都願意購買的自主技術。

　日本實施經濟報復以後，韓國的戰略是展開勸說行動，如果全球供應網破裂，日本企業也會受到負面影響。雖然有道理，但影響並不像期待的那樣大。我們應該從我們內部開始擴大這種觀點，就是繼續進行技術開發不僅有利於國家利益，也有利於公司的利益。技術開發中的企業繼承經營權時，可以暫時暫緩繼承稅，也可以給予第二代利用獨立技術上市後出售企業時壹次性征收稅金的獎勵。“韓國壹定會在技術上獨立”的信息，不是來自激情，而是出自具有說服力的政策。


洪秀容記者 legman@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