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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郎的長頸鹿

Posted March. 13, 2019 07:44   

Updated March. 13, 2019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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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靠著黑墻 / 太陽變換了20次 / 我的長頸鹿再也不能鳴叫”,金允植(永郎)黯然淒慘的詩《玄鶴琴》是這樣開頭的。麒麟在這裏隱喻玄鶴琴清高的音色和姿態。他的長頸鹿在20年前能出聲,現在再也不能鳴叫,這是怎麽回事?這首詩發表於1939年,從那時往前推20年前就是1919年。

 3·1萬歲運動爆發時,永郎(金允植)正在首爾的徽文義塾(現在的徽文高中)上學。受獨立運動的影響,學校關門後,他前往故鄉康津試圖發動學生運動時被捕,被關在大邱勞教所幾個月。但是20年過去了,現實卻變得更加暗淡。“外面壹片荒野,只有狼群在結隊奔跑 / 裝作人樣的猴兒們四處遊蕩 / 我的長頸鹿無處存放心靈與身體。”在被比喻為狼群和猴群的日本人橫行霸道的世道裏,玄鶴琴即藝術和民族的自由卻無處立足。

 引用鹹錫憲(信天)的《從意誌來看的韓國歷史》,那就是“如果讓這個國家的誌士、思想家、宗教家、教育家,知識分子、文人去參拜神社,就彎下腰;如果讓改換姓氏,就爭先恐後”。永郎拒絕這些,就像“帶毒”的詩中所說的那樣,硬著心腸生活著。然後就選擇了絕筆。以1940年的《春香》封筆,直到光復,他再也沒有發表任何詩作。

  1946年在《東亞日報》發表的《致祭》是永郎絕筆後的第壹首詩。在以“我打鼓來妳放聲”(雜誌)開頭的《致祭》中,詩人自告奮勇地充當鼓手,與歌手壹道,大聲歌唱“秋日般成熟”的人生贊歌。長頸鹿,不,玄鶴琴也開始放心地出聲。找回了國家,找回了玄鶴琴,找到了鼓,也找到了希望。去年,英郎作為獨立功臣獲得了建國獎章。雖然有些晚,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朴恩善記者 sunney73@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