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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撞過就無法瞭解那種心情

Posted July. 27, 2015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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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把人類分成兩種類型,在確定屬?其中自己的那一類後,就把剩下的類型都歸為他類。

對我來說,也有一種不近人情的兩分論。即嘗試過撞擊(slam:演唱會現場觀眾們彼此身體碰撞享受音樂)的人,和沒有嘗試過撞擊的人。(對其他觀眾不造成損害的限度內的)撞擊是我所知道的最健全的暴力。配合著強烈的音樂讓陌生人的身體和我碰撞並切身感受自己,去碰撞時那隱隱快意的恐懼感;發生碰撞時湧現的腎上腺素;徜徉在充滿於空氣的洶湧的音波中,被初次見面的人所圍繞,相互之間交換眼神,似乎在說“現在這種心情,你也知道吧?”;雖然摔倒但被三四個(陌生)人伸出友愛之手拉起時的同事意識,等等。如果甩頭是孤獨的思考的話,那麼撞擊就是激烈的討論。這幾乎是一場和平的搏鬥。

一直沉迷於獨白的我,直到2007年才首次經歷了那種討論(撞擊)。就是在那年夏天的仁川PENTAPORT(五角港)搖滾音樂節上。在那攝氏30度左右的烈日下,主舞臺前方的50多名觀眾已汗流浹背,他們配合著Crash的音樂正在形成一個圓圈(Circle Pit:為了撞擊觀眾當場形成的圓形空間)。隨著美國金屬樂隊聖約樂團的上場,氣氛達到了高潮。就是它!我像是諜報片中的密探一般,分開人群靠近了圓圈。

嘿,讓我這個談論兩分論、金屬的老人也來嘮叨兩句。不知怎麼,最近在搖滾音樂節上似乎充滿了那些為了上Instagram(照片分享網站)的演藝人員。每當精彩場面出現,觀眾們也都忙著把手機或相機舉過頭頂(進行拍照)。安山M Valley搖滾音樂節(24日—26日)正在接近尾聲,就只剩下PENTAPORT搖滾音樂節(8月7日—9日)了。想再來一次撞擊,在那些聲音之刃像雨雪一樣飛舞的日子裡。

在那命中註定的日子,剛到達圓圈的我就進入了撞擊的忘我之境。大約過了10分鐘,好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我感覺自己登上了通往天空的階梯。不是,我好像騎在了一個體重足有120公斤的美國人的身上,我立即開始在觀眾的頭頂上浮了起來。就在這時,恰好響起了被調成低音的電吉他那重複音節發洩著厚重能量的“Low”(低音)。

上傳SNS沒有?那個場面,我用眼睛攝像機拍攝下來,把它上傳到了一生都無法拭去的大腦光盤上了。那是一片瞬間的蔚藍天空,行走在那上面的,是我的雙腳。



im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