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日本東京中野區的“中野Zero展廳”地下二層的展室裡，掛著50幅黑白照片，有日本軍人在戰場上剃頭的場面，有因饑餓而求乞的孩子們，還有望著中國軍人屍體的日本軍官……
這些照片是作為日軍司機參加中日戰爭的村瀨守安（1988年死亡）拍的。他從1937年7月應徵入伍，輾轉中國各地直至1940年1月，用3000多張照片記錄了戰爭的慘狀。日本公益社團法人日中友好協會在戰後70周年之際，舉辦了為期三天的攝影展。
記者造訪的那天是展覽的第一天。40平方米（12坪）大小的展室裡，擠滿了40多名觀眾，大部分是60歲以上的日本人。觀眾們的目光停留在一張照片上，這是一張用卡車拉著9名日軍慰安婦的照片。
“必須為士兵服務的慰安婦女性，大部分是朝鮮人，據說她們不是被騙來的，就是被強行抓來的。隨著戰爭的深入，她們就像行李一樣被裝在沒有頂蓋的卡車裡，被拉到前線。” 照片說明轉述的是村瀨的話，表明慰安婦是被強行抓走的。
協會事務局長矢崎光晴指著照片中一名戴著帽子的男子解釋說：“他是日本軍人。所以，強行押送慰安婦是在軍部干預下進行的。”他強調：“日軍強征慰安婦是確定無疑的事實。”
為什麼日本人會自揭其醜呢？矢崎局長說：“雖然日本正在逐漸成為可以發動戰爭的國家，但大部分的市民沒有經歷過戰爭，不知道戰爭的殘酷性。警示侵略戰爭的殘酷性，是此次攝影展的目的。”
鹽田敬子在參觀整個展覽後說：“雖然我是戰後出生，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我爸爸參加了戰爭。但是他從來沒有提起過戰爭。到這裡來看了展覽後，好像能理解爸爸難以言表的心情了。”她還說：“對於徵用慰安婦和虐殺中國人，我作為日本人，感到有責任。”
東京 朴炯俊 特派員 loveso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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