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在北京,幸運的是,不知是否是因為配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開幕而採取了措施,大氣污染不是那麼嚴重,但是,常用的穀歌郵件Gmail卻不能用了,這是因為谷歌憚於中國當局的審查和中國國內黑客的攻擊而於去年撤出中國的緣故。我重視韓中日3國的紐帶關係,但是,無法不深切地感到,中國和韓國、日本不同,屬?受控制的社會。
安倍晉三首相似乎是為了牽制這一“受控制”的中國,打出了根據自由民主這一“共同價值觀”相互聯合的招牌。初次當選首相後的2006年10月,安倍訪問了韓國,作為建立這種相互聯合的一環,他強調“韓日兩國共同擁有自由、民主主義、基本人權和法律支配、市場經濟這些基本價值”。
然而,今年2月安倍在國會發表演講時卻改變了說法。在談到共享基本價值觀的國家時,列舉出了“澳大利亞、東盟、印度、歐洲各國”,僅僅把韓國稱為“最重要的鄰國”。外務省的網站主頁上也換成了同樣的表述。
雖然我認為以此激怒韓國是幼稚的,但這裡面存在發生這種變化的契機。前《產經新聞》首爾支局長以損害名譽罪被起訴,甚至不能出國。連對《產經新聞》持批評態度的日本人也在感歎,韓國什麼時候回到了強權國家的時代?
如同日本判定不認可竊取的佛像必須返還一樣,韓國司法部門一直被質疑迎合反日輿論。而且,總統和中國走得親近的同時,一直在拒絕同日本舉行首腦會談。說出來也許有些挖苦的意思,安倍首相或許認為把韓國當做共享“共同價值觀”包圍中國的夥伴,對韓國來說已是“失禮”。
但是,公平地說,在戰後70周年之際,安倍首相也必須對過去軍國主義做出“整理”,否則,不能獲得世界的共鳴。恰逢訪問日本的德國總理默克爾向安倍首相介紹了歐洲的經驗,她對安倍說“對過去的整理是和解的前提。”她十分瞭解韓國對此予以讚賞的心情。
然而,韓國的行為就那麼無可挑剔嗎?歐洲的和解不僅有德國的道歉,還伴隨著法國等國家的“寬容”。專程跑到美國國會呼籲不能讓5月訪美的安倍首相在國會發表演講的韓國國會議員的形象,在美國人看來也會覺得異樣。
不管怎樣,3個月後就會迎來韓日邦交正常化50周年,當前,韓日兩國政府就像是面臨最危險狀況的“懦夫博弈(Chicken Race) ”。對此看不過去的前總理李洪九和前國會議長金守漢等訪問了東京,同日本前首相福田康夫等舉行了“元老會談”。期望在會談中雙方能從大局出發,發揮出成熟的智慧。
最大的懸案是慰安婦問題,但與此相關,有一件令人不得不顧及之事。在日本也有發行的《帝國的慰安婦》一書的作者朴裕河,在韓國因損害名譽被告發,正在接受當局的調查。當局對作者做出了不利的禁止出版的臨時處理決定,這已經讓人驚訝,然而,更進一步,由於誤會和曲解,對作者的誹謗中傷滿天飛,除了令人遺憾之外,似乎無言以對。
此書指出,由於韓日兩國存在的極端主張導致問題難以解決,該書是力圖尋求果斷解決問題的大膽的作品。在日本受到好評絕對不是因為右翼勢力高興,而是打動了希望解決這一問題的有識之士之心。
因為書中含有挑戰固有觀念的內容,產生異議理所當然。但這通過輿論進行討論不是更好嗎?萬一公權力對她起訴,不僅對問題的解決絕無幫助,而且發達國家會為韓國打上“壓制言論自由之國家”的烙印。所以,高興的人是誰?真切地希望韓國不要自己丟掉“共同價值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