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不是免費的

在早晨上班的路上，在地鐵裏人們都拿著智能手機，看新聞、玩遊戲或者看昨天晚上錯過的連續劇。若跟他們說看新聞要收費，他們也許會說：“開什麼玩笑？”網絡上的新聞滿得都快溢出來了，還要花錢看？

曾有過這樣的一段日子：讀物格外珍貴、邊看報紙還邊劃線。就算是現在也沒有可以像紙質報紙那樣把世上發生的事情一目了然地呈現出來的媒介物。從大型事件到話題人物刊載著各方各面的信息量也是其他媒介物所不可比擬的。

電視廣播新聞多傾向於影像，而網絡易於呈現出信息偏食的態勢。盡管如此隨著網絡的發展“新聞是免費的”認識廣泛傳播。費心盡力完成的資訊無法收回合理的回報，也導致了新聞社面臨危機。

上周拜訪完美國的為數不多的新聞社回了國。美國新聞業被在線和移動排擠得在最近幾年內經營狀況急速直下。大城市的日報也連連停刊，余下的新聞社不是解雇記者就是縮減印刷量。

從另一方面來看，也有了一定的變化，並確認了其變化雖小但很重要的事實。美國讀者們開始肯定新聞資訊的價值。紐約時報(NYT)三月末基本有70萬8000名讀者(audience)付錢閱讀線上新聞。2011年9月線上付費讀者還只有32萬4000名，1年半之後就比翻了番還多。NYT有關人士表示：“網絡(web)上所有的都是免費的，但不可能永遠都免費。”

華盛頓郵報(WP)也在上個月中旬開啟了線上資訊付費模式。雖然可以通過電腦、手機、平板電腦PC在一個月裏免費閱讀20條新聞，若超過20個就要付費。讀者也許會這麼說：“因為是NYT和WP才付費的。”如果不能確保讀者們的信賴和價值的話，那就是韓國報紙的責任了。

韓國也有其獨特的環境。不直接生產新聞的naver，類似的網站利用在線上的壟斷地位胡亂發布新聞。國家計劃通信社聯合新聞通過網站直接進軍消費市場與身為其會員的新聞社競爭的奇怪現象也在發生。其他國家未曾發生過的這個情況正在深度歪曲韓國的線上新聞市場並在壓迫紙質報紙。

也許有人會說，無法跟上時代變化的報紙只會指責別人。但是數百名記者經過長時間投入取材的記事若被不過幾百元的線上廣告買走的話，新聞的質量也會逐漸下降。如若不然，在紙上印刷的新聞轉變成為數字模式的就變得不真實、延性化、娛樂化了。相比於對重要的政治、經濟新聞的點擊，哪個藝人走光了、和誰結婚了的消息點擊量急劇增加才屬於網絡的天下。

言論危機是民主主義的危機。若沒有監視政府、曝光社會的不正之風、討論共同體未來、富有責任性的言論的話民主主義是無法維持的。“現在的新聞社所經歷的困難對於美國民主主義來說將是嚴峻的挑戰”前美國南希.佩洛西下院議長的話因此而響徹各地。

線上新聞應與紙質新聞不同。靈活利用紙質新聞不能提供的生動視頻和社會(social)網與讀者們積極溝通是極好的。但是陷入長久以來帶有“社會鹽”作用的新聞寫作本質的話就不是“純粹的新聞”了。

若認同言論存在理由的話，讀者們也應該考慮為“純粹的新聞”付費了。幸運的是，據英國牛津大學路透新聞業研究所提供的數據表明，在線付費看新聞的比率為：美國從去年的9%升至今年的12%，英國從4%升至9%，德國從6%升至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