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5點30分，目的地為傍花站的地鐵5號線第一列列車緩緩駛進了光納魯月臺。列車裡只坐了幾個人，感覺有點冷清。
6點左右，換乘駛向市政府方向的地鐵2號線後乘客開始多起來。正在上班途中的公司職員楊英宇（35歲）表示：“最近地鐵乘坐量有所增加，再加上因為經濟不景氣，心情緊張的上班族們的上班時間也提早了不少。”
過了7點。隨著乘客流量的增加，收集報紙的老人們也開始忙起來了。這些老人們都手持小推車、麻袋等，忙著收集乘客們扔掉的報紙。
但是即使這樣忙了一個早上，這些老人能掙到的錢只有2000—3000韓元。因為經濟危機的影響，收購這些報紙的造紙工廠們紛紛降低了收購價，原本每公斤200韓元的廢紙現在降低到了20—50韓元。
獨居地下室、只能靠撿廢紙維持生計的李宗順（70歲，女）老人表示：“最近廢紙的收購價太低了，連飯錢都不夠”，“因為越來越多的老人和無業青年加入到了撿廢紙的行列當中，撿廢紙的收穫也一天不如一天。”
上午11點左右，上班族和撿廢紙老人們的“報紙搶奪戰”也基本上結束了。1號仁川地鐵線的客流量也減少了不少。 但是過了中午後，地鐵中又出現了新的聲音。就是在地鐵上賣東西的商人們。
下午2點10分，在1號線市政府月臺上遇到的賣雞毛撣子的小商人表示：“最近在地鐵賣東西的人增加了20%左右”，“因為賣東西的人太多了，有時候等了幾趟車才能找到沒有其他商販的車輛。”
他還說，因為經濟不景氣，挑戰賣東西的人越來越多，物品的品種也從CD、照明物品到手套、絲襪等應有盡有。
但是因為市民們都縮緊了開支，這個買賣也不太好做。
在2號線市政府月臺上賣報紙的趙玉蘭（66歲，女）表示：“最近，人們買幾百塊錢的報紙也要考慮許久。”
晚上10點，地鐵1號線鐘角站。地鐵站已經變成了露宿者們的樂園。用紙箱鋪地，上面躺著一名露宿者，部分人還在一旁喝酒。
一名正在喝酒的露宿者跟記者說：“想工作也沒就業機會”，“每天早上都會去勞務市場，但是都不能找到工作。” 說完他又喝了一口悶酒。
在鐘角站地下賣場當守衛的林明洙（67歲）表示：“可能真的是因為經濟危機，最近露宿者也增多了”，“一到晚上，儀錶堂堂的人們就在這裡露宿，到早晨了就出去。”
張允正 yunju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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